柳月初的確在發懵。
懵到腦子有些亂。
醇親王開門見山就要認下袁厝,就是在故意針對齊霄帝,但這等同於把袁厝架在了火爐子上烤啊,這不是故意禍害人嘛!
“不行,得立即回去,給夫君傳一封信!”柳月初很想找個由頭離開,給方嬤嬤使了眼色,示意她要裝暈了。
可她還沒等行動,便見皇后身邊的姑姑走過來,“娘娘有些乏累,也知曉柳宜人乏累,已經吩咐福康宮中準備了粥食,柳宜人便陪娘娘一同去後宮吃用些,娘娘也想找柳宜人說說話。”
柳月初和方嬤嬤對視一眼,她是真的不想去。
但皇后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得不去。
“姑姑先陪著娘娘回宮便是,我還需要緩一會兒神,沒得讓娘娘等我,我稍後就去福康宮中陪娘娘。”柳月初不想太急躁,她需要和方嬤嬤說幾句。
姑姑領命便去。
柳月初鬆一口氣。
方嬤嬤讓穀雨在外面守著,她則到了柳月初身邊,“這可是一件大事!”
“嬤嬤稍後去見一下郡主,把前殿的事情說給她知曉,然後讓她早些回郡主府。”柳月初能想到的就是陳郡主,她還在後面與嬪妃夫人們吃席,自是不知前殿的事。
方嬤嬤點頭,“主子稍後自己去福康宮?”
“她們都在,我不去也得去一趟,而且這事兒躲不過,我見機行事吧,嬤嬤您也不必太擔心,眼下這個時候,也是沒人敢招惹我的。”柳月初朝門口努了努嘴,夏至和穀雨畢竟是皇后宮中出來的人。
方嬤嬤領命,只能先去找陳郡主。
柳月初又歇了片刻,才離開淨房。
她召喚了夏至和穀雨陪在身邊,直奔福康宮。
此時扶搖公主和落月公主帶著一眾女眷也離開了後殿,準備去園子裡小歇片刻。
她們看到柳月初,喜樂融融的氛圍瞬時就變了。
“柳宜人還真是忙碌,剛剛去前殿當完了舔狗,這就又趕去皇后娘娘宮裡孝敬?”
前殿的事情,還未傳到後殿。
扶搖公主只恨她被醇親王點名去前殿說話。而且各宮的娘娘們還在後殿,沒人離開,柳月初去後宮,只能是皇后娘娘已經回宮了。
柳月初沒料到這個時候碰上她們,“狗都知道孝敬,人卻不知,這是不是活脫脫的白眼狼?”
“你在說誰?!”
“誰罵我,我就在說誰。”
“別以為被醇親王點個名字就能耀武揚威,那算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父王的弟弟罷了,你這個高枝也攀不上。”扶搖公主怎麼看她都厭惡。
特別是想到袁厝不要她,這乃是此生最大的恥辱!
“你倒是想攀高枝,可惜天不遂人願。”柳月初聳了聳肩。
她也不打算繼續鬥嘴,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
搭著穀雨的手,她努了努下巴,“咱們就繞開了多走兩步,別擋了路。”
穀雨連忙扶著柳月初,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不與公主們同行。
扶搖公主氣上心頭,手中的帕子都要扯碎了!
“算了姐姐,她不配讓咱們浪費口舌。而且她還有著身孕,別出個好歹的,賴在咱們身上。”落月公主貌似是勸,其實在煽風點火。
她太知道柳月初對扶搖公主有多大的刺激了。
果真扶搖公主聽了這話,更是怒氣橫生,“本公主也惦記了母后是不是醉了酒,要去探望一番!”
她說著這話就簇步地跟隨柳月初的方向前去,而且腳步交疊得十分快,很快就趕上了柳月初。
落月公主喊了兩句,奈何扶搖公主不肯聽。
她則看著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