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扮百花樓的青娘,留在我這兒好。”
這是他跟藍爺聊天得到的重要訊息。
“我身為格格,他能耐我何?何況有什麼可以證明我是偷他藥的人?”
他也倒了一杯茶給她,但見她沒意思拿,便擱在桌上,“就因為你是靜瑜格格,就因為公主幫管了太多閒事,你是絕對的嫌疑犯!”
她語塞,知道他言之有理,但也因此不敢跟他承認,她之前向藍爺坦承自己的真實身份,不過反正那大鬍子也不相信,應該沒關係才是。
“承王爺個性殘暴,寧願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人。”
這一點她也無話反駁。
“看來你是認可我的話才沉默。”
她討厭他此時的自信,甚至是眸中的狡黠之光。
“至於何時離開,”他聳肩,“老實說我也沒有答桉,因為得視情況的變化而定。”
她愈想愈不對,“但那個藥對他何其重要,若依你所言,我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她可不打算在這裡跟他耗上一輩子!
他壞壞一笑,“生命可貴,就算跟我耗上一輩子,總比丟了性命的好。”
這討厭的傢伙除了精湛的醫術外,難不成還會讀心術?
但她也明白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暫時留下來。
靖宇當然也清楚她有多麼不願意,但識時務者為俊傑,再怎樣也不該跟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不過她要是期待留下來會有什麼盛情款待或是有什麼活動,她恐怕要失望了。
因為他正在跟時間賽跑,紅磚屋裡的那些五臟六腑,他得儘快的做好記錄,所以三餐都由小不點到外面去買些米、菜,簡單烹煮就可以吃了,至於他上回到市集已替她買了幾套衣服,夠她更換,衣物各自清洗,彼此生活互不相干。
還好靜瑜不是個嬌嬌女,跟小不點處在一起,漸漸有話聊,慢慢的兩人似乎也愈處愈好。
但靜瑜從不忘離開的事,他若出門,她總會問問外面的情形,一聽到他說仍是風聲鶴唳,她的失望就全寫在臉上。
“罷了。”此時靜瑜聽到又是承王爺又派了多少人,展開地毯式的搜尋,務必將小偷揪出來後,她已經不想再問這件事了,“我現在比較好奇你從什麼地方弄來那麼多的死屍?”
若不是膽量不夠,她是想進紅磚屋瞧瞧的,因為靖宇每天一進去後,總是待到傍晚才出來。
她邊問邊漫步走到這個舊宅院中庭,前幾天,她跟小不點在這兒栽種了玫瑰。
他跟著走到她身邊,蹲下身看看小小的枝椏,再起身看著她,“到刑場扛回來的,就我所知,這兒的冤獄特別多,全拜承王爺之賜。”
“所以你是因為這兒死人多才……”
“總不能殺人來研究,何況,”他闊步往前走,眼神變得嚴肅,“瞭解人體結構,在碰到一些棘手的疑難雜症時,會使患者有更多的救命機會,所以我也想著做一本人體結構圖,清楚的描述每個部位……”他突地住了口,神情又轉為輕浮,“這些話實在不適合跟嬌滴滴的格格談。”
但她很想聽—不過,她硬生生的將這句心裡的話嚥下。
他實在是個很矛盾的綜合體,談到醫術的事,他的神情絕對是吸引人的,但是隻要跳脫這方面,他就像個凡事都不在乎的人,慵懶不羈,不正不經,讓人生氣!
這是她在這兒生活十多天的感觸。
“不過你既是醫痴,我倒想聽聽你到底讀了什麼有關醫學的事?”
他這話聽來就有點兒瞧不起她的意思,她抿抿唇,開始聊起了擔任宋仁宗時的太醫局翰林醫官王惟一,編著了《銅人腧穴針炙圖經》共三卷,考訂了針炙穴位三百五十四個;金代名醫劉完素,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