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氣陰沉,狂風在外面呼嘯,帶起陣陣的異響。
清風縣,回春堂內。
“嚴落你之前屢屢犯下錯誤,不思悔改,而今更是行偷盜之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所以自今日起你被逐出回春堂,你現在就離開吧!”坐堂大夫溫慶一臉不耐煩的對著面前的一個年輕人道。
隨著溫慶的話音落下,有一些一大早就前來回春堂治病的人,見此情形,對著年輕人不斷的指指點點。
年輕人體型偏瘦,身著布衣,卻收拾的乾淨利落,劍眉星目,眼神中透露出憤怒之色,此人名叫嚴落,今年十八歲,自幼家貧,父母因積勞成疾,前後撒手人寰,獨留下嚴落一人。
年少的嚴落為了謀求一條生路,於是進入了回春堂做了一名學徒,以期能夠有一技傍身,養活自己。
嚴落進入回春堂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在此期間對於各項工作兢兢業業,對於溫慶所佈置的功課,都是率先完成,但因其家境貧寒的原因,無論他如何的努力都不受溫慶的待見。
這一次更是因為回春堂內丟失了一些銀兩,經師兄的搜查,剛好在嚴落的床下發現,所以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嚴落站在回春堂內,背後的指指點點讓他如鋒芒刺背,緊盯著溫慶,雙手青筋暴跳,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衫,雙目通紅,臉上寫滿了委屈。
雖然自己出身貧賤,但他也有自己的骨氣,再窮也不至於淪落到做賊的地步。
強壓下心中的怒意,深吸了一口氣,嚴落語氣憤怒道:“我說過銀子不是我偷的,我是被冤枉的!”
“都在你的床下發現了,你還不承認,真是死鴨子嘴硬,師父要不然直接把他送官府得了!”
溫慶旁邊站了一個小胖子,看模樣比嚴落大了幾歲,一臉氣憤的看向嚴落,彷彿認準了嚴落就是賊,還不斷的慫恿著溫慶將嚴落送入官府。
因為東西是在嚴落的床下找到的,搜查之時大家都看到了,所以此時即便是嚴落渾身上下長滿了嘴也是難以辯解的,畢竟任誰都會相信眼前的事實,而不會相信蒼白無力的辯解。
這事情說來也奇怪,至於銀子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床下的,嚴落自己毫不知情,反而是這個師兄王雙,他是第一個發現的,在搜查之時王雙輕車熟路,很順利的就將所藏的銀子找了出來。
整個事情全程都透露出一絲莫名的詭異,而此時只有兩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個是嚴落自己,一個是栽贓陷害嚴落的人,嚴落的話無法取信於人,栽贓嚴落的人更是不會出面替嚴落洗清罪名。
現在面對擺在眼前的事實,嚴落百口莫辯,回春堂內所有的人看向嚴落的目光中充滿了嘲諷、戒備。
看著王雙在一旁不斷的慫恿著溫慶,讓他將嚴落送入官府之中,這一招可是要把嚴落往死裡整啊!
在大乾朝像這樣的事情一旦被送入官府,無論冤枉與否最起碼一頓殺威棒是免不了的,另外還需要在監獄裡面蹲上一段時間,少不得一頓牢獄之苦。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對於身體瘦弱的嚴落來說,即便是不死也要脫下一層皮。
王雙比嚴落早進入回春堂幾個月的時間,所以平時嚴落稱其為師兄,這個師兄雖有師兄之名,但卻心胸狹窄,從未對嚴落進行過照拂,反而是處處刁難。
這還是因為自從嚴落進入回春堂之後,第一次溫慶同時考校兩人,嚴落因為用心學習順利的透過了考校,而王雙卻因為學習之時有些懈怠沒有透過溫慶的考校,而被溫慶罵了個狗血噴頭。
自此王雙就覺得嚴落讓他丟了面子,就開始處處的針對嚴落。而這樣的事情並非發生過一次,在這一年時間裡溫慶曾多次考校兩人,每一次嚴落都能對答如流,而王雙每次都被罵的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