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什麼心事。
海諾爾斯的耳朵微微一動,牽著她往外走。
“你知道它在哪裡?”
這個問題沒多久她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因為空空的哭聲實在不比剛才的地震遜色。怪不得管家說它有心事,聽這個哭聲,簡直家逢鉅變的寫照。
羅可想推門,但被海諾爾斯拉住了手。
“咳,空空?發生什麼事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空空哭得這麼驚天動地,好像天絕地滅還是頭一回,所以她儘量放緩聲音,細聲細語道,“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我相信,沒有什麼是不能克服的……”
嚎啕慢慢細化,變成時斷時續的抽泣。
“呃。就算我解決不了,還有老師和海諾爾斯嘛。我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們聯手解決不了的。”為了加強說服力,她晃了晃身邊人的手臂。
海諾爾斯皺眉道:“是到了□期嗎?”
……
羅可感到一大滴冷汗從後腦勺滑落。
她極輕聲地附在他耳邊道:“□期有必要哭得這麼悽慘嗎?”總不會是喜極而泣吧?
“□期找不到□的配偶,所以哭。”
也對。整個大陸只有空空一條龍,它的族人全都在異界。這樣想想,孤零零的它的確有點悽慘。
羅可傷腦筋地摸摸頭皮,“那怎麼辦?找條大點的蜥蜴行麼?”
“……”海諾爾斯平靜地望著她,“你認真的?”
羅可腦海自動生成空空和蜥蜴族猛女站在一起的畫面。不知道猛女有沒有空空的一根腳趾大?
“呃……”她的後腦勺滴下第二滴冷汗。
“啊!”她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你這次離開東海裂劍臺,該不會也是□期到了吧?”
海諾爾斯身體僵住。
說中了?羅可笑容也僵住。
半天。他才緩緩回過頭,嘆息道:“神是沒有□期的。”
“呵呵。對嘛,我也這麼想,神和龍怎麼會一樣呢?根本不能比嘛。我剛才完全是不認真的。”羅可的乾笑和空空的抽泣隔著門板合奏一陣後,悄悄舒出口氣。
神沒有□期,就說明她不是因為需求才勉為其難被接受的。
她欣慰地點點頭。
不是需求就好……哎,等等。
沒有□期的意思不就等於……不用□?!
她眼睛陡然瞪大,喉嚨幹吞了一下。
她好像忘記問清楚,在神的領域,夫妻究竟是怎麼過生活的?
“我能不能再完全不認真地問一個問題?”羅可緊張地絞著手指,“神和神之間,有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光明女神和美神究竟誕下愛的結晶沒有?
海諾爾斯側頭想了想,“其實……”
“主人……”緊閉的門卡了一條小縫,露出空空可愛的半張娃娃臉。
為什麼每次到關鍵時刻就會有人不識相地來打斷?!
羅可咬牙笑道:“乖,再去哭一會。”
“可是……哭不出來了。”他揉了揉眼皮。
白嫩的小手擦著白嫩的小臉……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樣子,讓她的母愛蠢蠢欲動,暫時放下心頭不悅,柔聲道:“你到底在哭什麼啊?”
空空噘嘴道:“主人,你剛才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和我一起面對的。”
羅可誠懇地點點頭。
“好吧,你進來看吧。”它大方地退後,要開啟門。
海諾爾斯猛地伸手把門砰得關住。
速度之快,力道之迅猛,差點把羅可的鼻子壓平。
“怎麼了?”她被他嚇得神經更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