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頁

秦濯和往常一樣坐在辦公桌後,桌上的牛頓擺發出規律的冰冷金屬聲。

阮喬走近一點,他面板很白,但凡有一點青黑的眼圈都很明顯。

「昨天玩得很晚。」秦濯說的是一個肯定句。

阮喬其實不記得他們玩到多久,反正跟著陸然他放心,但想了想秦濯的年紀,大概是覺得熬夜不好的。

他不喜歡這種生冷的感覺,主動坐秦濯大腿上攬著他脖子撒嬌:「也沒有很晚吧,昨天同學過生日我們聚會呢。」

秦濯:「什麼同學?」

「就……」阮喬隱約感覺秦濯不太喜歡喻肆,但是好像絕大多數生物秦濯都不喜歡,所以就又覺得還好,他說:「喻肆啊。」

「我上次有沒有說讓你和他保持距離。」

「啊?」

「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

秦濯的語氣平靜,但阮喬感覺後面還藏著一些可怕的東西,他縮縮脖子小聲問:「為什麼要保持距離,我們是同學啊。」

秦濯冷笑:「同學,摟著腰的同學,還是紙牌接吻的同學?」

阮喬後背爬上一陣涼意:「你在說什麼啊。」

他知道哪裡奇怪了,從他進門到現在,秦濯還沒有主動碰他一下。

他下意識從秦濯腿上下來,想後退離遠一點,卻被秦濯按著後頸猛地拉回跟前,不小心失去重心跪在了地毯上。

「阮喬,你是誰的。」

指腹摩挲在頸側,阮喬感覺秦濯釋放的強大氣場是有形的,令他震懾到指尖發軟,不由自主地想臣服。

「我是先生的。」他說。

「那你怎麼能讓別人碰你呢?」

「我們……只是正常的接觸啊。」

緊接著一疊照片打在他臉上,又在地上散開——

有喻肆從操場揹他回寢室的,有他坐在喻肆摩托後座的,還有他們傳撲克牌的時候,很多張,很多角度。

彷彿一盆涼水澆在頭上。

寒意在順著骨縫往裡爬,阮

喬想站起來,腿卻有點用不上力。

「秦濯,你監視我?」他難以置信問。

秦濯沒有解釋,他向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秦濯,這是別人偷拍寄給你的,還是你派人專門跟蹤我,監視我?」

阮喬又問一遍,他扶著桌沿站起來,甚至幫秦濯想好了原因,是有人故意搞鬼要挑撥他們。

但秦濯說:「是我。」

他還說:「從學校搬出來住,這次我不是和你商量。」

阮喬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顫抖著後退:「你真的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嗎?」

秦濯握住那隻擋在兩人之間的手,強行分開指縫十指相扣,把人拉到面前,他撫摸阮喬的臉頰:「沒有這些照片,我還不知道你和喻肆已經這麼親近了,我看不見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嗯?他會這樣摸你嗎?」

「你胡扯!」自己被這樣懷疑,自己的朋友被這樣詆毀,阮喬悲憤得想一頭撞死秦濯。

「那他會這樣嗎?還是這樣?」

秦濯掐掌中的腰,掐不能碰的地方,狠狠咬阮喬的嘴唇。一想到還有個陸然和他的小寶貝每晚同處一室,能看見他穿短褲的樣子,能看見爬梯子時露出的腰,秦濯就恨不得把阮喬關在只有自己能看見的地方。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行為啊?」阮喬嘴唇腫著被鬆開,指骨被攥得很疼,他問,「你不覺得自己的控制慾很可怕嗎?」

「如果可怕的話,我就該把你鎖在一個小島上,不給你衣服穿,因為只有我才能看到你,撫摸你。每天你也只能見到我,只能和我說話,我不在你就只能乖乖畫畫,然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