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會懵,但我不敢讓自己在這種地方醉,一來二去酒量好像就真的變好了,也可能我天生糙,本來就不好醉。
酒杯空了,很快又有人添滿,度數越來越高,越來越辛辣。
我不知道我喝酒的樣子是怎樣的,但沈括看我的眼神慢慢染上一種其他的東西。
「春生,你喝了我好多酒。」他從我舌尖搶。
我被吻得缺氧,好像真的開始醉了,笑著說胡話:「沈先生,我要賠錢嗎?」
沈括也笑了,眸色漸漸變深,啞聲說:「要賠,但我不要錢。」他突然把我抗在肩上。
其實我做過夢,不知羞恥的夢,我們的第一次會是在沈括的家裡,還是在一處精心挑選的景區酒店。
最後沒想到是在酒吧的包間。
門外還能隱約聽到其他人的聲音。
我在躺過形形色色人的床上躺下,閉眼摟住沈括的脖子
我不想清醒,放任自己徹底醉了下去。
他標記我很深,我想他徹底馴服了我,從此我會安安靜靜待在他身邊,不會再去掙扎想沒用的東西。
此後生活好像恢復了平靜,像我在網際網路上看到的一個詞——擺爛。
人只要自己放棄了,就沒有那麼多煩惱。
我不會去想沈括吻我的前一秒是不是剛從別人床上下
來,我看到的是,他每一天都變得更在意我。
沈括在我學校旁邊買了一大平層,我走過去只要八分鐘,他坐車來要一小時零八分鐘。
每次來之前會問我可不可以過來。
我背著書包過去,他會給我講高數,比任何一個老師都講得更清晰,反覆講也不會嫌我笨,還誇我又變聰明瞭,做對一道題會獎勵一隻剝好的蝦。
晚上我會洗乾淨等他,我們有時候會做,有時候他會給我捏僵坐了一下午的腰,吻我後頸:「不累嗎。」然後只是擁著我睡覺。
他體溫偏高,被他抱著我總能很快入睡。
如果碰上學校有事,和家教之間隔得太短,我來不及過去,沈括就讓我開著手機,聽我講課。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們像任何一對普透過日子的情侶。
沈括的社交不會少,我陪他出席過一些。
在一個拍賣會上,一張滿是方形色塊的畫被競到大幾千萬。
有人說這是什麼派的開山之作,藏著什麼哲學,什麼韻味。
也有人說用色其實沒有另一位大師好。
沈括問我:「困了嗎?」
我搖搖頭,老實說:「我看不懂畫的什麼。」
他笑了笑攬住我肩膀說:「我也看不懂。」
他帶我去聽交響樂,問我,你猜這裡有幾個人真的能欣賞。
我們看頂級舞團的芭蕾表演,我被32圈揮鞭轉驚訝到合不攏嘴,卻又忍不住說:「她們腳肯定很疼吧。」
前面戴羽毛帽的女士扭頭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又煞風景了,尷尬地摸了下嘴,心虛地去看沈括。
沈括垂眸看了我兩秒,拿開我的手,吻了我一下。
後來我看芭蕾舞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溫柔淡笑的眼神。
原本以為我們在一起,是沈括要向下相容我。
但我沒有想過,我的貧窮和無知,不登大雅之堂的審美,在他眼裡都變成了樸實和可愛。
沈括一點點佔滿了我的生活,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連在學校的緊急聯絡人也被改成了他的手機號。
臨近期末,各項考試挨著來,兩個星期的考試周,緊繃著每天都只能睡四五個小
時,感覺比在地裡幹活還要累。
終於考完最後一門,我走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