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問道:“小娃娃,你又是誰?”
“大膽!本公子乃大韓襄王庶孫韓信,爾等何人,竟敢擅闖我大韓宗族!”公子信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兩人,絲毫不懼。
“呵!倒是省去了我們不少功夫。”那人微微一樂,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噼暈了公子信。
“走吧,再晚,恐怕就有士卒要過來了。這個娃娃,應該也可以向公子交差了!”男子抱起昏迷的公子信,對著另外一人說道。
另一人也是點點頭,率先縱身,翻過牆去。
“嘭!”
兩人剛走不久,宗族的院門,便被秦軍踹開。而那些依舊在祈禱的公子王孫,則是一一被俘。
火依舊在燃燒,似乎在預示著這個國家的滅亡。
……
“吱!”
略顯昏暗的大牢內,響起了那門欄的刺耳聲。
大牢的最裡層,一間點滿了長明燈的牢房,顯得有些突兀。整潔的被褥,一塵不染的桌案,甚至,還有一壺美酒。
牢房內的犯人,絲毫沒有做犯人的覺悟,神情愜意地品嚐著桌案上的美酒。彷彿不是置身監獄,而是某間風月之所。
“踏!踏!踏!”
狹長的甬道內,傳來了兩道腳步聲,似乎是向著這間牢房而來。
正在品酒的韓非,微微一頓,嘴角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原本略帶著一絲忐忑的眼睛,終歸只剩下了堅毅的色彩。
“踏!”
一聲輕響,隨後另一道腳步聲,也同時止住。
“太傅大人,只有一刻的時間。過了一刻,小人必須要帶您出去!”一個略顯慌張的聲音響起。
“知道了。開啟牢門,把酒給我吧……”李斯看著牢房之中的韓非,微微點點頭說道。
“喏!”
一串鎖鏈聲響起,隨後,兩人之間的最後一道隔閡,被緩緩開啟了。
“師兄!”
李斯輕輕放下手中的酒壺,隨後對著坐在眼前的韓非恭敬地行了一禮。
韓非輕輕一笑,看著桌案之上的酒壺,嘴角微微上揚地說道:“這是,給我的嗎?嗯,聞味道,應該是一壺好酒。”
“師兄謬讚了,比起王上所賜的美酒。李斯的,不過是鄉間野釀罷了。”李斯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放在桌上的空酒樽,緩緩倒滿。
韓非看著李斯那優雅的動作,輕笑一聲。他知道,李斯這是在暗指自己,哪怕是下獄了,也依舊能得到秦王的厚愛。
“如果可以,我倒是更想喝你手中的酒。”韓非的笑意越來越濃,盯著桌案上的那精美的酒樽,說道。。
“師兄,李斯早已說過,不要來秦國……”
李斯那平淡肅穆的臉上,平靜至極,似乎看不出任何表情。
韓非拿起酒樽,把玩在手中,笑著問道:“你能暢通無阻地來到我這裡,想來,這些年,你也沒有白閒著。”
“當然……”李斯看著韓非,微微點頭道。
“說說看,你知道了多少?”
面對韓非的這個問題,李斯卻是緘口不言。小心謹慎的他,哪怕是面對此時的韓非,也不願多言半句。
“呵呵,面對我這麼個將死之人,你還有這麼多顧忌嗎?”韓非微微一嘆,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我具為太傅,以你的才智,我相信,你必能看懂我的計劃。”
李斯依舊沉默不語,置若罔聞。
“一年多了,太子才智過人,凡事幾乎一點就通。如此之才,以你我的教導之法,可為後世仁君。”
“可惜,秦王的國太大,如此仁君恐怕,到時候面對紛亂的六國之人,恐怕只會捉襟見肘。”
“李斯,會輔佐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