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檢查過他的結果,但我對他的演算有絕對的信心。”
“很好。把這些都寫下來,交給邦當和托爾西。我們要確保所有對我們有價值的人,離開你這件武器的打擊範圍。你覺得多遠就算安全了?”
“古斯塔夫斯?”法迪奧問。
“十里格就足夠了,”德勒支答道,“不過十五里格更保險些。”
“我本以為可以更近些,”路易說,“我們從這兒能看到什麼?”
“陛下,我們這件禮物正好能派上用場。”
“什麼東西?”
“是德勒支先生髮明的一面魔鏡。我得說非常有創意。”他說著把兩人搬進來的一個長方形器具上的蒙布撤去。這是一面鏡子。路易笑了笑。儘管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但每次見到他現在的樣子總會讓人高興。幾乎全黑的鬍鬚,紅邊裝飾的金藍花紋外衣和馬甲勾勒出的瀟灑身形,還有柔順的黑捲髮下英俊的面容。
“我準備了一次演示,陛下”德勒支說。
鏡子一陣顫動,隨後變得好像一扇開啟的窗戶。路易似乎都能感到從鏡子裡蔚藍天空中吹來的旭風。
天空下有一座城市,高塔林立,拱頂巍峨……
“倫敦,”他輕聲說,“這是倫敦!你造了一面過去我的乳母常說的魔鏡。”這畫面的前景是一排隨風搖動的樹木,葉片如蝴蝶翩翩飛舞。簡直不可思議。“讓我看看別的地方。”
“和你說的那些故事裡的鏡子不同,這面只能看一個地方——也就是它的對偶鏡所在的位置。從這方面來說,它很像是以太收報機。”
“也就是說在那裡的人也能看到我?”
“是的,陛下。但如果有人看到您的話,你就會發現他站在那裡,而且您隨時都可以把它遮住。沒什麼可擔心的。另一面鏡子是由我們的同盟者,一個二世黨人保管。就放在一座無人居住的塔樓視窗,正好可以看到外面。誰也不可能透過那面鏡子窺視您,除非他會飛。等我們的朋友為了自身安全離開倫敦時,會把鏡子留在那兒,這樣您就可以直接看到那壯闊的一幕。”法迪奧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我只希望畫面能更清楚些。”
“此話怎講?想要再清楚些,除非是我到那裡去了!這真是個神奇的發明。親愛的先生們,你們又向救贖邁進了很多步。”
法迪奧使勁點點頭。“估計是我的視力不太清楚,”他嘟囔著鞠了一躬。
他們走後,路易透過魔鏡注視著那座宏偉的王城,他第一次為倫敦註定要被毀滅的命運,感到一絲哀傷。但也只有一絲而已。英國人的槍炮此刻還在轟擊法國城塞,地方多得他都懶得去想。而那些英國軍人的皮靴正把一片片葡萄園踩進法國的土地。他們膽敢挑戰太陽,就註定罪責難逃。儘管太陽也許會心生憐憫,但決不會為之所動——能令它移動的,只有天國無情的機械法則。
伊基斯
哈雷走後,馬克勞林放下話,讓所有人都到希臘人咖啡館集合,然後就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尋找學會其他成員的任務扔給了本。
本坐在屋外的大理石門廊上試圖讀點書,但卻發現滿腦子都是瓦西麗婭,各種情緒紛至沓來讓他頭暈目眩。等瓦西麗婭來了,他該說些什麼?
本發現有人轉過彎走進短街,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來人是詹姆斯?斯特靈。
“早上好,本傑明,”斯特靈跟他打著招呼,摘下帽子,把有點潮溼的頭髮往後捋了捋。“怎麼愁眉苦臉的?”
“馬克勞林先生要我們所有人下午四點到希臘人集合。”
斯特靈一皺眉。“從你的表情來看,我估計事態很嚴重。什麼事這麼嚴重?”
“哈雷博士來過,”本輕聲解釋道,“他要把星相儀搬到新天文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