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看京城官員的本事了。”
說話間絲毫不像一個閨閣女子,陳青楓見她這豪放坐姿,忙抬手將人從桌子上給拉下來,還附身幫她整理好裙襬,頭疼地開口:
“祖宗啊,這不是在家裡。”
程瑾諾無奈勾唇,拍了拍他:
“我知道的,人前我會多注意,不過,最近是不是有人又和你說什麼了?”
陳青峰有些不在意地開口:
“不用理會那些人亂嚼舌根子,仗打的不怎麼樣,說起閒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程瑾諾是女子,自古以來女子不進兵營,但是如今程瑾諾不單住在兵營中,甚至在陳青峰和將領商議作戰方案的時候也不曾避諱。
一些曾經隨著鎮安侯一併作戰的老將雖然不說什麼,但是那些與鎮安侯交情不深的年輕將領卻頗有微詞。
陳青峰怕她心裡不舒服開口:
“連陛下下旨的時候都提到著我帶你通往赴任,那些人也只能動動嘴皮子的能耐,你別放在心上。”
程瑾諾心中的苦楚只有他知道,只有他了解,半晌程瑾諾揚眉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不在意的,倒是那十三人我覺得不能留在軍營中。”
陳青峰點了點頭:
“嗯,這十三人我準備上書朝廷,派兵護送他們到京城。”
京城中,宋離這幾日並未一直在正陽宮的偏殿中歇著,而是趁著精神好些的時候到了從前看摺子的弘文閣,自從李崇親政之後他也一直重傷病著,內閣擬定的摺子也就不再送到弘文閣,而是直接送到正陽宮。
王和保與他爭鬥多年,說起來除了私人恩怨其實也有內閣和直廷司本身便相爭多年的緣由在,如今他已經月餘不曾理會朝務,但是直廷司這龐大的機構卻依舊在執行著,只是比起從前,要低調了些。
此刻馮吉瞧著許久不露面的宋離終於到了弘文閣,激動的好懸沒有跪在地上連磕幾個:
“督主,這些日子您不在屬下們可擔憂死了。”
宋離並未坐在桌案後,而是隨意坐在了一旁的檀木椅中輕輕吹了吹茶盞中漂浮的茶葉,姿態閒散,他掃了底下的人一眼:
“本座不在,你的日子可逍遙啊?”
馮吉自從上次在春樓撞見了宋離之後,恨不得將尾巴夾到褲腰裡,再都不敢出去嘚瑟:
“屬下哪敢?這些日子屬下一直聽您吩咐多收集南境相關的訊息,還真有件事兒離奇的事兒被屬下探聽到了些首尾。”
提起這兩件事兒馮吉的眼中都泛著光亮,甚至有一種難以抑制的隱秘的興奮感,宋離瞧著他的模樣猜想這個訊息怕是來頭不小,直廷司在他手上多年,手底下的人都是什麼秉性他一清二楚。
這個馮吉身上確實缺點不少,但是有一個絕對的優點,那就是極其善於探聽訊息,甚至有些無孔不入,這也是宋離能留他到今天的理由,他低頭呷了一口茶:
“說說。”
馮吉向前蹭了兩步,眼底難掩對這訊息的重視:
“這件事兒真是離譜,屬下打探到這如今陳將軍的夫人,老侯爺的嫡女程瑾諾似乎根本不是個女兒身,而是個男兒身。”
宋離聽到這離譜的訊息都有些驚的撂下了茶盞抬起頭來:
“這訊息你從何處探聽到的?”
馮吉本就小的眼睛眯的更加瞧不出來了:
“屬下是從長公主府中探到的,這釘子原是從前埋在鎮安侯府的,多年都未曾啟用,老侯爺去世之後這釘子便隨著長公主到了長公主府,如今已經是內院掌事了,此事她也不十分確定,只是有一次聽到了長公主和身邊乳孃的談話時才發覺了不對。”
宋離沉吟片刻,想起了光帝時候為鎮安侯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