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豔怎麼會找到這裡?況且,他又何必自封為攝政王呢?時局正亂,司徒無豔應當即刻登基才是啊……
楚狂人皺眉沉思著,才一分神便讓師父奪去了諸葛小雨。
“師父,送她回房。”楚狂人命令道。
“她是我女兒,還要你交代不成!”諸葛長風瞪他一眼,匆匆走進石屋邊的那間屋子裡。
楚狂人一見諸葛小雨有人照顧,心繫著國事的他,便立刻踏出長公主院落,正好與迎面而來的司徒無豔打了照面。
“你果然在此。”司徒無豔除去頭上那層遮面布幔,激動地握住了楚狂人的眉。“你身上之毒……”
“已解。”楚狂人笑著說道,也回拍著司徒無豔的肩。
司徒無豔鬆了口氣,神色這才稍緩了些。
“你怎麼知道我在此?”楚狂人問道。
“我帶著新朝軍令到了你的船上,齊將軍告訴我發生了何事。我那船上正巧有個熟稔此處海域之人,便一路尋上了這座仙人島,待會兒我就讓人把你的軍隊也帶到此處。”司徒無豔說道。
“他們一切可好?”楚狂人擔心地追問著。
“你的軍令如山,士兵們個個謹守本分,倒是我船上那名忘年之交,一聽到你和諸葛小雨遭遇之事,當場便急得兩行眼淚都掉了下來,又催又拉地吼著我快點救人。”司徒無豔笑著搖頭說道。
“你的忘年之交?”
“你師父諸葛長風在我那兒待了半年,只不過他當時用的是假名罷了。”
“原來如此啊!”楚狂人恍然大悟地說道,低笑了起來。方才因著還陷在師父仍活在世上之震撼,倒是忘了追問師父如何會至此仙人島。
“對了,你的副使提到,說當時帶你來島上的兩位老者,向你提到若娶了其島主,便可得到天下富貴。他們口氣狂妄至此,你可知情島主身分?”司徒無豔低聲問道,聲音不免有些微急,兩道擰蹙柳眉亦不慎露了心事。
楚狂人對於司徒無豔難得之急切神態,他疑惑地皺起眉。
“我是否知道島主身分一事,並不重要,現下讓我甚感意外之事是為——你既然已得天下,為何僅以攝政王自居?”楚狂人沉聲問道。
“因為我日後將遍尋天下,以期能迎回前皇長公主及皇子重返廟堂,是故現下便只以攝政王自居。”司徒無豔說。
“你說什麼?!”楚狂人不免驚訝,因為他從不曾聽過司徒無豔說過這般言論。
“天下五年遭逢朝政劇變兩回,人心浮動不安。前皇或者迷信巫筮誤國,前皇長公主卻是蕙質蘭心、足智多謀,足可擔當陪同皇子登基,以安民心,以利國統之大任。”
“你如何知情長公主蕙質蘭心、足智多謀?興許那不過只是天下傳聞罷了。”楚狂人暫且將他見過長公主一事按下不談,硬是要從司徒無豔口中得到真相。
司徒無豔沉默了半晌,卻未曾掩飾其臉上悲慟情緒。
且久後,他悠悠說道:“因為我曾經與之共同生活過半年!雖然我至今不知其真面目為何。”
司徒無豔筆直望著楚狂人,黑玉眼眸裡盡是男子對心愛女子執著之神態。
楚狂人不會不懂這般神情,因為他而今有了諸葛小雨。
“當初為何不告訴我?”
“在你尚未遇見諸葛小雨之前,情字之子你,連個屁都談不上。我說多了,際反倒會當我是私心作祟,而不是以天下人福祉為念。”司徒無豔嘆了口氣,側身低咳了幾聲。
“島上風大,先把斗篷繫緊些。”楚狂人見司徒無豔依言繫緊了斗篷,這才接著問道:“你知道長公主如今下落嗎?”
“不知。”司徒無豔搖頭,神情落寞地長嘆了口氣。“因此我一度懷疑副使口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