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就僵在了當場,再看一旁的候蔦,就彷彿早已知道似的,完全沒有反應。
小孔雀完全就不拿這當回事,人類把自己看作是萬族主宰,奴役其它種族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她可不會這麼認為,在上古聖獸看來,宇宙修真界以實力為尊,弱者伺候強者才是天經地義。
“你們可不要以為這是我故意消遣你們兩個,那位茅隼大妖是真的有人類替它拉車的,只不過是兩個築基小修而已;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看這架鸞車的套頭,就根本是為人類的身材體型設計的……”
譚嘯還在那裡心中掙扎,候蔦已經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把幾條蛟筋索帶分別扣在自己的肩腰上,還像模像樣的走了幾步,嘴裡嘖嘖讚歎,
“很不錯,一點也不影響身法,這設計是用了心思的。”
小孔雀眉眼如彎,她能和候蔦廝混在一起,就是欣賞這個人類無拘無束的態度,對各種族之間的平等是發自內心的自然,讓她感覺很舒服,和其它人完全不同。
譚嘯萬般無奈,也只好來到他的位置,套上蛟索,口中抱怨,“老子跟著伱,真是什麼奇怪的事都能經歷。”
候蔦就笑,“知足吧至少沒給你上嚼頭。”
兩人拉著鸞車飛在空中,別看都是金丹後期的強人,卻飛得是顛三倒四,頭重腳輕,不是法力不夠,而是真正的各拉各的套,各吹各的號,把鸞車上的小孔雀笑的前仰後合。
“聽我的,老子地位比你高!”
“憑什麼?我又不是劍修你管不到我。”
“你們兩個別吵了,聽我鞭子指揮!”
拉車這種事,最重要的是不要有自己的心思,一切都聽御者指揮,形成唯命是從的精神記憶,否則怎麼可能行動如一?
但人類幹不來這種事,因為他們就根本不可能完全聽人呼喝,各有心思;三個人在空中吵來吵去,最終也商量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最後小孔雀拍了板,“雙架改單架,一人拉一段時間,嗯,以譚嘯為主,小蔦的劍遁太惹眼,還是道門遁法更合適。”
譚嘯摸了摸腦袋,就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坑裡?
一個月後安排好獨山事宜,一行三人啟程,直奔離支海而去,這是一個套路,意義就在於能找到幾個能證明他們來處的妖族,畢竟他們三個在整個妖界都是生面孔,在十萬大山和沙漠可以沒人認識他們,但如果海上的海族和翼族仍然沒人認識他們,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候蔦還是使用了那塊抹布,譚嘯也稍做改妝,雖然他在大陸上的知名度遠遠不及候蔦,但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竟然淪落到成為妖族的架車之馬。
離支海族遭受重創後,各個勢力都在往這片海域滲透,主要就是人類勢力和天盡洋海族;人類勢力已經完全控制了近海和藍海,只是在深海區域雙方還在試探糾纏。
天盡洋海族勝在人多勢眾,海洋情況熟悉;人類則挾大勝之勢,咄咄逼人,總體來說都比較剋制,誰也不想再搞出一場大戰。
人類動員起來就很麻煩,而海族卻是實在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敗,真若如此,錦繡海族將徹底消失。
所以,這一路上飛得是順風順水,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偶爾遇見幾個修士大搖大擺的在海面上飛行,就彷彿人類才是這裡的主人。
“這一切都是老子們的功勞,如果放在古代行軍受賞,老子一個離海之王是妥妥的,誰來這裡都得給老子上供。”都不是外人,候蔦厚著臉皮吹噓道。
譚嘯不屑,“你那就是走了狗屎運,不會有第二個藍山……還離海之王,早晚被海妖沉屍海底,成為海肥。”
小孔雀在頭前帶路,顯然她是有目的的,用她的話說,“其實海上的翼族分佈還是有區域的,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