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蔦也不再去管兩個太古聖獸在那裡竊竊私語,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教內事務上,頻繁約見各位元嬰前輩,金丹實力人物,草原劍脈,還有自己的那些朋友們。
別看理論上還有二十年,但對修行人來說,時間是不經用的。
單以他而論,現在還要解決最後的火靈珠問題,然後就是上境前的修為衝刺,等等諸如此類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如此,別人也是一樣。
這次回來,那些元嬰前輩哪個在準備上境真君他還看不出來,但劍脈中準備上境元嬰的師兄弟們可是大把,包括方亞子,李十朋,王冕,饒宗之,燕白衣等老朋友,也包括鐵冠,草鞋,細腰等新朋友。
當然,還有教內那些金丹老人,以李初平,於正行為首。
這一次回來,他沒有見到李初平和於正行,他們都進入了劍寂。
劍寂,是強大的劍修對劍的一種獻祭,不是獻出自己的生命,而是讓自己的劍心和飛劍達成最完美無瑕的一致,是一種心境上的東西。
當然,在當下這種時候這些老傢伙搞這些的真正目的其實就很簡單,在劍寂的過程中延緩自己越來越壓抑不住的上境衝動。
很多老金丹都有些壓制不住了,在大陸範圍內,就時常聽說有人成功上境元嬰,這樣的訊息放在以前對門派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但放到現在就是一件很無奈的事實,它意味著修士沒能控制好自己的修行速度。
也就意味著徹底失去了影響大陸局勢的機會,哪怕這樣的機會其實機率也很小。
在獨山劍脈,除老李老於外還有很多金丹老修,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已經在嘗試上境,不是他們願意,而是形勢所迫。
不是每個劍修都能輕鬆進入劍寂的,或者進入了劍寂卻無法保持太長時間。
但是,這樣的上境還沒有成功的,因為最出色的那一批金丹還在咬牙忍耐。
劍脈如此道門佛門也一樣,這就是大陸這些年下來逐漸平靜少有大事發生的真正原因。
越來越平靜,平靜中醞釀著不安的燥動……
“中朗道國,國土面積狹小,人口三百萬許,道統中平八策,出自兵家直傳……”
李十朋有板有眼的開始給教主大人普及基本知識,“其道統中現有元嬰真人兩名,其中一名是三年前新晉元嬰,聽說其成嬰之後,閡府上下盡皆哀聲。”
“元嬰之下有金丹不足百名,出色者寥寥,大都平庸,未聞有希望在開天時一鳴驚人之輩,因為他們中最有希望的那一個已經成就元嬰了。”
“但他們的上界傳道者卻非無名之輩,是一名叫雲笈的道人,是太清一脈的人,當然也有說是玉清一脈的,他們之間的種種我們現在還搞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和指玄決明子都走得很近……”
李十朋現在是實掌獨山劍脈諜報系統的大人物,但因為劍脈改制,和以前的三司系統相比還是弱化了不少,至少在從業人員上就砍去了大半,當然在執行力上也就不那麼如臂使指。
憑現在這個閹割版的小司空系統,當然不會在像中朗這樣的小道國中佈署力量,劍脈的力氣基本上都花在了大道統中,現在突然要調查一個東南小國,就有點力不從心,所得到的訊息也是拐彎抹角打聽到的,既不能保證真實性,也不能保證準確性,在這一點上,熟悉司空府改制的侯蔦比誰都清楚,因為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李十朋就很遺憾,他不能把這次探查做的太過,這樣做可能會引起道門有心人的懷疑,尤其是在中朗如果真有什麼火靈珠的秘密的話。
在他看來,寧可打聽的少些,也比把師兄的目的暴露出去要強得多。
“我們瞭解得不多而且也流於表面,沒有打聽到任何有價值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