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傾走到角落,靜靜地觀察著馬場的情況。
喧鬧聲此起彼伏,各種賭注的叫喊聲、馬蹄的踏地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熱鬧非凡的場景。
她注意到,馬場的主人錢馬場主站在人群中央,身材魁梧,周圍的人對他畢恭畢敬,彷彿他是這裡的土皇帝。
“有意思。”鳳如傾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道。
這時,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走到鳳如傾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輕佻地說道:“這位公子,面生的很啊,第一次來馬場?”
鳳如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何指教?”
男子哈哈一笑,“指教不敢當,只是想提醒公子一句,這馬場的水很深,不是什麼人都能玩得起的。”鳳如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他。
男子見她不為所動,臉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鳳如傾收回目光,繼續觀察著馬場的情況。
她知道,這個馬場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錢馬場主帶著一幫人朝她走來,個個面帶敵意,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
“這位公子,既然來到這裡,總得打個招呼吧?”錢馬場主的聲音冰冷而刺耳,四周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這場突如其來的對峙。
鳳如傾目光堅定,嘴角微微勾起,“錢場主,這裡難道不歡迎新的面孔嗎?”
錢馬場主看了一眼四周,冷笑一聲,“當然歡迎,但前提是,你得有這個本事。”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大聲說道:“各位,我這位朋友是來挑戰的,大家歡迎一下。”四周的人群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起鬨,氣氛愈發緊張。
鳳如傾不為所動,她淡然道:“錢場主,你若真有本事,就別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挑戰就挑戰,我隨時奉陪。”
錢馬場主被她的鎮定和果敢激怒了,臉色鐵青,“好,那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他抬手指向馬場中央的一匹烈馬,“那匹馬名叫‘赤焰’,出了名的難以馴服,你若能馴服它,我就讓你在這裡立足。”
鳳如傾目光一凜,冰冷地笑道:“成交。”她邁步走向馬場中央,心中已有盤算。
四周的人群發出陣陣噓聲,顯然不看好她。
就在這時,馬倌李馬倌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喊道:“場主,不好了,馬群出現疫病了!”
錢馬場主一愣,臉色驟變。
鳳如傾停下腳步,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和不安,彷彿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你說什麼?”錢馬場主的聲音中帶著惶恐。
鳳如傾的目光卻轉向了李馬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
李馬倌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地重複道:“場主,真的,很多馬都病了,張馬醫也束手無策!”
錢馬場主臉色驟變,一把推開擋路的看客,快步衝向馬廄。
鳳如傾也跟了上去,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
馬廄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夾雜著牲畜特有的氣息,悶熱異常。
幾匹馬無精打采地垂著頭,鼻孔裡撥出帶著熱氣的白霧,偶爾發出幾聲低沉的嘶鳴。
張馬醫滿頭是汗,手裡拿著藥箱,一臉焦慮地在馬廄裡來回踱步。
“怎麼回事?”錢馬場主厲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
張馬醫抹了一把汗,無奈地搖頭:“場主,這像是某種疫病,老夫行醫多年,卻從未見過這種症狀,怕是……”他沒敢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錢馬場主臉色鐵青,一拳砸在木樁上,發出一聲悶響。
“若是馬群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