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眼,陸千羊一拍腦門,“這是哪?”
她腦袋疼,思路很混沌,不過,她確定——這不是她家!
“酒店。”
男人的聲音!男人!
“酒店?”聲音拔高八度,“酒店!”
頓時,五雷轟頂,一連串的黃色泡泡在陸千羊腦袋裡奔騰,醉酒,酒店,一男一女,她以前做狗仔的,豐富的觀戰經驗告訴她:有姦情!
陸千羊雙眼放大,狠狠瞪向姦夫:“你——”
突然,卡殼了,浴室門口,衣衫半裸,髮梢滴水……陸千羊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
這大早上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秀出浴照的,不正是唐易那隻妖孽。
陸千羊有點愣愣的,一副智商不線上的懵逼樣:“你怎麼在這?!”
修長纖細的手指將浴袍在腰間打了個結,唐易抬眸:“我怎麼在這?!”
他笑,毛骨悚然,很詭異!
陸千羊立馬嚴陣以待:“不要裝蒜,我問你,你怎麼在這?”孤男寡女在酒店,而且她還醉死了,這分明是……犯罪現場!嚎叫,“姓唐的,你把我怎樣了?”說著一頭鑽進被子裡,拱著鼻子可勁嗅了嗅,又摸了摸自個全身,嗯,沒什麼味道,衣服也都在。
哼,犯罪現場處理得不錯嘛!
陸千羊一把掀開被子,往死裡嚎:“你丫的對老孃做了什麼?”
唐易嘴角狠狠一抽,笑了:“我對你做了什麼?”
他反問,陰森森的,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額,畫風不對,難道……陸千羊反思了:不會是她對別人做了什麼嗎?
“呵呵。”唐易笑,很驚悚的笑,慢條斯理地擦著滴水的短髮,動作一頓,蒙了水汽的眼突然一眯,“陸千羊,你是不記得了還是在裝傻?”
某羊心虛,撤退,撤退,再撤退,已經縮到床角了,她好心虛啊,猛地一抬頭。
唐易突然附身,雙手撐著牆面,將某羊完全圈住:“需要我提醒‘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睫毛一抖一抖,隔得太近,她聞到了唐易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鼻子一熱,腦袋一熱,然後熱血沸騰蹭上了腦門,突然——
鏡頭撞進腦袋,一幕一幕,有一點卡殼,斷斷續續的片段亂七八糟地竄上竄下。
昨晚啊……
劇組有聚餐,她家藝人回家伴駕去了,然後她就去了,然後她很高興,很嗨,然後導演過來敬酒,製片人過來敬酒,編劇過來敬酒,出品人過來敬酒……然後呢?
腦子裡躥出一個買醉的女人來!
“嗷嗚,別攔我,誰也別攔我,讓勞資喝死!喝死!”一個好瘋狂的女人,一手拎著一瓶二鍋頭,垂著胸口,“我傷心,我的心真的好痛。”
一番嚎叫完,然後就灌酒,就有人上前拉她,她大手一揮,再反手拽住那人,醉眼迷離扯著勸酒那位就開始真情流露吐露心事:“我以前居然喜歡HelloKitty的打底褲。”
想來,HelloKitty的底褲是某人心裡好深好深的傷。
細看,被醉貨拽住的人,是唐易!唐易,三年前看了她HelloKitty底褲的罪魁禍首!
“就是你,是你,是你!你偷看我。”她一把鼻涕一把淚,“你還嫌棄我的底褲。”
唐易嘴角狠狠一抖,周邊瞬間發出陣陣不懷好意的悶笑。
醉貨哭了一陣,八爪魚似的扒著唐易,嚎叫:“我的心痛死了,我還被一個女人強吻了,那是勞資的初吻!初吻!勞資要留著送給大衛科波菲爾的!”
唐易推了一把,沒推動。
某個醉死的女人自顧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淚全部抹到唐易身上,繼續嚎:“我最心痛的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