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方重傷難起,又不至於要了對方性命。
史闡立蒙著眼睛連連搖頭,不忍去看這一幕,桑文姑娘卻是咬著下唇,看著範提司冷靜的出手,心中十分興奮,她知道這些少年們曾經做過什麼事情,知道這些少年們不知道害苦了京都多少百姓。
看似很久的時間,其實只是片刻功夫,除了那些逃走的少年,剩下的都被範閒用重手法斷了骨頭,悽慘地倒臥在街上,直到此時,哎喲連連的慘呼聲才響了起來。
範閒看著腳邊那些流著血,捧著斷肢,再也狠不起來的少年們,有些欣慰地揉了揉剛剛活動開的手腕,看來小時候跟費先生學的人體構造,還沒有完全丟下。
然後他對鄧子越很嚴肅認真地交待道:“以後這種情況,別再讓我出手了……真丟不起這人。”
……
……
他走到看似領頭的那位權貴少年面前,溫和笑著問道:“你是誰家的?”
這少年果然夠狠!手上還穿著一枝弩箭,而且眼瞧著範閒的陰森手段,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惡狠狠說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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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笑著搖了搖手指頭:“第一,我不會殺你,第二,滿門抄斬這種話不能亂說,只有陛下才有資格說這種話,如果你下次再說這種話,說不定你家就可能被滿門抄斬了。”
他沒有興趣再問這個滿臉戾乖之氣的權貴少年,揮揮手,示意車伕將馬車開了過來。
這時候,遠遠在街頭打著火把,為自家小主子們助威,聊當麻木看客的下人們才顫顫巍巍地走了近來。這些下人們見此場景,哪裡還敢對這輛馬車如何,只是在眾多的傷員裡尋到自家的主子,用一種大黑狗般的眼光,看著那輛緩緩行過的沒有任何標記的馬車。
此時範閒一行人已經上了馬車,受傷的兩名下屬羞愧萬分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馬車之上,範閒閉著眼睛養神,就像剛才沒有出手一般,馬車裡其他的人見他沉默,自然也不敢開口。
忽然間,範閒睜開雙眼,輕聲說道:“這事兒有古怪,為了一個妓院,怎麼可能使喚的動這些噬血的小兔崽子?”
鄧子越問道:“打傷了這麼多國公家的小爺們,要不要準備一下,畢竟大人的身份瞞不了多少人。”
範閒看了他一眼,說道:“一群落魄公侯,理他們多餘,關鍵是背後的人。”
鄧子越沉聲請示道:“接下來怎麼辦?”
範閒笑了笑,說道:“明天……你去抱月樓,把那一萬兩銀子要回來。”
第五卷京華江南第三十三章子有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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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沿著京都安靜的大街繞了幾個彎,街旁的民宅上忽然發出一聲雖然尖銳,卻並不響亮的聲音。鄧子越回過頭來,報告道:“後面跟梢的幾個家丁已經被打昏了,一路通暢。”
範閒苦笑著點點頭,說道:“說來奇怪,你們雖然是王啟年親自挑的人,但履歷我仔細看過,跟蹤盯梢掩跡樣樣在行,怎麼就動起手來,卻全然沒有監察院應的威風?”
鄧子越慚愧解釋道:“大人,小組裡的成員,大部分是一處和二處的老人,王大人最擅長的就是跟蹤之技,所以他挑的我們,基本上也是側重於這個方面。”他想了想後,忽然正色說道:“大人,今天的事情居然還要勞煩您親自出手,實在是屬下們失職,不過……請大人從六處調些人手,那是院裡正宗的刺客護衛,北行的路上,您也瞧過他們的能力,在武力方面實在比我們強很多。”
範閒搖搖頭,沒有說什麼,他實在是有些怵和那位“影子”打交道,偶爾去看陳萍萍的時候,曾經遇見過那位影子刺客現身,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