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次的事誤會了,認為是皇后在對她示威,應該會很生氣吧?”
襄愉夫人眼睛一亮,衝著葉薇輕輕笑了,“還是慧貴姬思慮周全。如此看來,本宮得提前去長樂宮勸慰一下太后,讓她老人家安心才行。”
。
披香殿內,葉薇端著碗涼涼的黃瓜粥,開開心心地喝著,不時吩咐憫枝給她夾塊蔥爆蝦仁,一頓晚膳用得無比滿足。
“小姐今日心情很好啊。”憫枝笑道,“連膳食也用得多了,得去重賞庖廚才行。”
心情好?她當然心情好!
她本來和皇帝約好傍晚時一起去太液池邊看荷花,可臨了他卻打發了個小黃門過來,跟她說朝事繁忙脫不開身。這還是他頭回失約,換做別人多半會悶悶不樂,葉薇卻高興得不得了!
她早就打聽好了,今天下朝後皇帝根本沒召見什麼大臣,關在永乾殿裡大半天沒出門。他沒見臣子,也就是說今日牽絆住他的並非朝政,而是別的事情!
如今的時機,還能有什麼別的事情?
她原本還擔心呢,雖然自己動用了清夢引,還穩妥起見裝了次鬼嚇唬她,確保當天晚上佔據她心神的都是曾被她害死的長姐,連夢裡也不消停。可事有萬一,要是皇帝沒聽到她的夢話,或者聽到了沒理解過來,那就功虧一簣了!
不過看如今的架勢,一切都如她所願,十分圓滿!
這邊發展順利,而襄愉夫人聽懂了自己的暗示,應該也會有所動作。她感覺自己即將狠狠打中宋楚怡七寸,簡直有種走上人生巔峰的快感!
☆、61 笛子
葉薇認為;皇帝既然起了疑心;必然會派人去惠州打探。從這裡到江南;就以日行六百里算,加上橫渡睢江所需的八日;來回少說也要一個月。再算上在當地調查花費的時間,要等來結果就得奔著八月去了。
慢是慢了點,不過已經是目前最好的情況;她倒也不著急。吃吃飯;睡睡覺;很快就過去了。
皇帝在三日後召葉薇去了太液池邊的清蓮水閣。時辰正是傍晚,殘陽如血、美得驚人,金光照入水閣內;而他神情淡漠地半臥在芙蓉簟上,彷彿光影中的神祇。聽見竹簾掀動的聲音,他慢慢睜眼,正好對上葉薇彎腰入內的倩影。
發如黑鴉,膚若雪玉,黛眉星目,瓊鼻櫻唇。一襲胭脂紅半臂齊胸襦裙越發襯得她鮮妍明麗,令人心折。
如果美人的臉上能帶點笑容,這場景會更加賞心悅目。
他朝她伸出右臂,“過來。”
葉薇卻沒去,反而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大安。”
他看了她一會兒,“你這是在生氣?”
“臣妾豈敢。”她冷冰冰道,“陛下朝事繁忙,因此而不能赴與臣妾的約定,實在是無可奈何。臣妾不敢怨怪。”
“分明是在生氣。”他嘆口氣,“朕那天確實是有事,並非故意失約。”
她索性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那陛下倒是說說,是因為什麼事?什麼事比臣妾還重要,讓您捨得看我難過失望?”
她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語氣裡甚至帶上了質問,這讓皇帝有點不快。說到底不過是失了次約,他還特意吩咐宦官提前去交代了,她也能氣成這樣?
莫非真的是自己以往太縱著她,倒讓她有些不知分寸了?
然而他到底捨不得對她疾言厲色,是以雖然不快,語氣還是很溫和,“朕說了,是朝堂上的事。”
“真的?”
“不然阿薇以為是什麼?”
她悶悶地垂下頭,“臣妾說不好,就是心裡怪怪的。那天晚上您沒有來看臣妾,我就有種很難受的感覺。臣妾實話跟您說,您可別笑話我。我當時聽著宦官傳話,有一瞬間居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