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京汴梁,趙諶有些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低有多少意義。
半個時辰之後,呂緋雲揹著一個包袱而來,呂俊跟在身後牽著兩匹馬,趙諶忽然眼前一亮,趙諶見過的良駒甚多,但從未看見過向呂俊牽來其中一匹,這種神駿的戰馬,這匹馬全身呈黑褐色,未帶馬鞍,未釘腳掌,但其身體高大矯健,骨骼勻稱之極,頭顱高高的揚起。好似馬中帝王一般,和其一起牽來的灰馬總是在前進時慢著一步,不敢和此馬並駕齊驅。
呂俊也看出趙諶眼中的羨慕之意,在呂俊獲得此馬時,此馬尚且幼年,但依然承載著呂俊南征北戰,現在正值青年的此馬,愈發的神駿,連呂俊都有些愛不釋手,但想到趙諶要前去解汴京之之圍。呂俊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龍駒木褐,這是早年得來的神駿,年幼之時,從域外高價購得,破具靈性,只是木褐頗為嬌貴,無嫩草不食,無清泉不飲,若是三日不予以清洗。定然自己離去,還請趙兄好生照顧我這好友。”呂俊輕柔的撫摸著木褐的頭頸,囑咐趙諶道。
趙諶一愣,呂俊居然要將愛馬相贈。趙諶急忙道:“不可,我只需一騎代步足矣,此等神駒,怎麼送與他人。我萬萬不能接受。”
呂俊道:“趙兄欲解汴京之危,需要一筆好馬,若是再拒絕便是看不起在下。”
趙諶無言以對。只能抱拳接受道:“多謝呂兄,趙某愧領。”
呂俊道:“事不宜遲,我們快快啟程吧。”
兩人翻身上馬,木褐發現身上所騎之人並非原主人,劇烈的跳動起來,因為木褐並未裝馬鞍和韁繩等御馬之物,趙諶唯有俯下身子,儘量貼著馬背,用手捉著木褐鬃毛,趙諶知道御馬之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別被馬扔下去,趙諶用雙腿夾緊馬背,讓自己的身體隨著木褐的跳動而跳動,一直處於同一個頻率。
呂緋雲在一邊神色緊張的看著趙諶,呂俊則淡然的看著趙諶俯在馬上,若是趙諶連一匹馬都馴服不了,那呂俊也不必出山了,還是在這山谷之中做個郎中來得實在,趙諶和木褐的搏鬥依然在繼續,趙諶已經熟悉了木褐的速度,不論木褐如何努力,趙諶依然伏在木褐的背上,倒是把木褐累得夠嗆,但木褐也不是等閒之馬,不斷的來回奔跑,然後極速回旋,趙諶雖然心中驚訝,但也並無危險。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木褐放棄了將趙諶從馬背上甩下來之心,打著響鼻,來回度步,呂俊看時間差不多了,翻身上馬準備策馬而行,趙諶知道這是呂俊對他的考驗,但趙諶無所畏懼,安然應對,讓呂俊也是心生佩服。
趙諶對對身邊不遠處的的呂緋雲抱拳道:“這些日子以來,多虧呂姑娘照顧,趙某感激不盡。”說完在馬上彎身行禮。
呂緋雲道:“趙大哥我們還能相見嗎?”
趙諶笑道:“我會在秦鳳城等著你,到時候便可相見,我那兄弟,還要麻煩呂姑娘了。”
趙諶和呂俊相視一眼,微微點頭,二人策馬而動,朝著東方而去,塵土飛揚,轉眼兩人兩騎的身影便漸行漸遠。
因為谷內地形複雜,呂俊自然要送趙諶出谷,指明前進之方向,呂俊所騎乘之戰馬也是上品,但比起木褐來說實在相差太遠,不到數里地木褐便載著趙諶將呂俊遠遠的甩在後面,也許是為了發洩心中的不快,木褐爆發出來的速度之快,讓擁有木褐多年的呂俊也看得瞠目結舌。
當到了地域交界之地,呂俊心中極為鬱悶,誰要是跟著吃了一路的塵土,心情自然不會好,呂俊向趙諶指明秦鳳城的方向,將包裹交給趙諶,轉而辭別而去,趙諶背起包裹,除了山谷,策馬向東而去,木褐極為通靈,幾乎能很好的配合趙諶的行動,奔騰之下流暢之極, 奔跑如此之久看不出絲毫疲憊,趙諶微眯著眼睛,伏在馬上感受著風馳電掣的感覺。
趙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