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裕為唐嫣輕輕再蓋上一層衣物,免得熟睡的唐嫣著涼,數年不見,唐嫣早已亭亭玉立,甜美動人,若是再過幾年,定然又是一位傾國的美人,唐博裕有些心疼和愧疚,本來唐博裕想讓唐嫣遠離塵硝,做一個單純善良的少女,那些歷代唐家報仇之事離唐嫣越遠越好,只是沒想到趙諶的突然發難,並且能同時調動如此規模的勢力對鳳凰樓進行致命一擊,從此唐家鳳凰樓只能隱退地下,唐嫣同樣只能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著實讓唐博裕無奈。
唐博裕滿臉露出猙獰之色,對趙諶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但此時的鳳凰樓在意進入了全面劣勢,雖然從各處鳳凰樓據點逃出來一些幫眾,但精銳折損十之有七,可謂慘重,數十年也別想恢復,何況鳳凰樓的產業早已被三大勢力聯手瓜分,唐博裕可是對誰對鳳凰樓出手可是清清楚楚,對於另外兩大世家的背信棄義,讓唐博裕又怒又恨,但現在唐博裕考慮的是如何讓鳳凰樓東山再起,而非找這兩大世家尋仇,現在前去決定是以卵擊石,唐博裕已經力不從心。
唐博裕心中有愧,百年基業在其手中毀於一旦,但唐博裕本是秉性堅韌之人,自然那不會被眼前困境所撓,只是將鳳凰樓殘部向北方轉移,這裡經常被金人侵襲,少有趙諶等三方的勢力,雖然要防止金人的侵擾,但好過被其他勢力屠殺殆盡,忽然馬車之邊傳來拔出刀槍的響聲,唐博裕眉頭一皺,剛要出去探查,忽然又鳳凰樓幫眾稟報道:“會長大人,副會長回來了,且負傷在身,好在只是輕傷。”
“嗯。”唐博裕微微出聲,表示瞭解。
唐博裕走出了馬車,讓隊伍停止了前進,就地安營紮寨,唐博裕走到馬車邊上,一旁幫眾立刻跪爬在地上,唐博裕踩著那幫眾的後背走下了馬車,唐玉震有些狼狽,且為了追趕大隊人馬,一路上風餐露宿倒也罷了,更是遇到小股的匪寇和金兵。
唐博裕見唐玉震隻身返回,自然那知道唐雨薇並未被救出,雖然唐博裕只是利用唐雨薇,但唐雨薇極為得力,為唐家辦成了很多大事,突然這樣失去,的確有些可惜,唐博裕並未詢問唐雨薇之事,雖然有些可惜,但絕對談不上傷感,只是對唐玉震淡淡道:“想不到趙諶此子果然了得,能讓你受傷,好好養傷,數日之後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辦,果然是我小瞧了他,當年早該將其斬草除根,也不會有今日之禍。”唐博裕有些後悔當年輕率地決定,但誰又能想到趙諶會一飛沖天。
唐玉震臉色一紅,自然不好意思說這傷是被幾個毛賊所傷,更不好意思說唐雨薇是救了出來,卻在半路之上著了道,被人奪去,只是抱拳而退,並未多言。
唐博裕對身邊鳳凰樓幫眾道:“將那個叫做王惜琳的女子找來。”
那幫眾略帶猶豫道:“此女子身子早已不潔,哪有侍寢會長大人的資格。”
唐博裕突然飛起一劍,將此幫眾的腦袋削去,無頭屍體軟軟的倒在地上,鮮血噴湧,唐博裕冷冷大聲質問道:“難道我的話不頂用了嗎?”
其他幫眾急忙前去尋找王惜琳,一座帳篷之中,眾多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穿金戴銀,衣著華麗,所用的飾品皆為上等,但其中有眾多女子滿臉愁容,並無半點喜色,一些年齡較小的少女委屈的低聲抽泣,一些較為年長好心的上前安慰,這些女子是鳳凰樓隨軍的‘寵女’,一路之上備受屈辱,雖然生活華貴,但毫無自由可言。
王惜琳木然的坐在一邊,臉上毫無表情,若不是有輕微的呼吸,還以為乃是一座雕像,那年長的女子勸了半天,那哭泣的女子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脾胃無奈的看向王惜琳,王惜琳嘆了口氣上前冷冷道:“生死由命,若是你受不了滿可以自殺,何必在此如此哭鬧,你以為就能改變什麼?”那哭泣的女子愣愣的看著王惜琳,忽然那低下頭微微抽泣,停止了無謂的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