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孩子,人家吃過的你也吃!給你毒藥你吃不吃?”
沐九兒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些,畢竟到現在為止她就只挖了一個小洞,那些東西她都沒有動過,卻忽略了,人家是怎麼想的。不過高然可不管這些,只知道沒有肉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沐九兒放下碗筷,偌大的海碗中還有大半碗,可是她怎麼也吃不下。梅娘拍了拍她的背,幫忙收拾著碗筷,左右全都是空碗,就連那幾個貼餅子都給他們就著菜汁給吃光了,更別說那一瓷盆大米飯。
“九兒,別忘心裡去!”梅娘輕輕拍著沐九兒的背輕聲安慰道。
“嗯,我知道,阿孃!”
待兩母女收拾完已經是下午未時,沐九兒從房間裡挑了一匹藏青色和一匹天藍色的錦緞,又包了一個五兩重的荷包遞給高生,“阿爹,你今個兒下午去村長家的時候把這個給捎上吧!”
生在沐家這樣的地方,對於這些人情世故她自然是明白的。拿人的手短,這些東西在高家村這樣的地方還是有些重量的,而她要的,不過是順利的落戶再將那五十畝地拿下來。
高生有些錯愕地看著沐九兒,“閨女,用不了這麼多,落個戶上個檔總共也不過三百文!”以為沐九兒不知道這些,小聲說道。不過沐九兒也確實不知道,思索片刻,又想了想,看著高生,“阿爹,這兩匹錦緞是給村長家的禮物,這銀錢就當是辛苦費了!這落戶上檔的事兒,少不得有些個人情世故的在裡面,沒有人家幫了忙,跑了路還往裡面搭錢的道理!”
高生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這,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兒,不過看這沐九兒也沒再說話。嘆了口氣,這個丫頭……
看著高生遠去的背影,沐九兒走進屋看著旁邊放著的軟尺上面幾個明顯的痕跡,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拿出一匹藏青色的布料慢條斯理的裁剪,她雖然繡工一道不錯,可以前也最多做做T恤,現在可是真的要上手給人家做衣服,這,還真是有些……
沐九兒坐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縫著,還特地選了顏色相近的繡線修了些翠竹暗紋,末了,抖了抖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嘴角微微上揚。
雲岫的傷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偶爾也可以下床走動走動,只是現在他真的還沒想好到底應該怎樣與她相處,所以一直保持著沉默。看著她那麼嫻熟的與他縫著衣衫,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流雲國,所有待嫁女子都只會與自己未來的夫君縫衣做衫,她這等行為,是不是,是不是代表者她真的是打算與他共度一生?
若是沐九兒此刻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定會指著她的鼻子,我說小子,你不要想太多,只可惜,人心隔肚皮,當然她也永遠不會知道,正是她這個無意的舉動,卻堅定了某人的心。
半下午的時候,高生回來說,認親禮的宴席定在了兩天後,沐九兒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另外小廚房也已經搭好了,就在她現在住的屋子外面約莫五六米的地方,用石板搭的,雖然簡易,倒也實用。農村人,講究的就是一個踏實。
沐九兒嘴角微微上揚,突然很希望看到王芳吃癟的樣子。想著,讓幾個來幫忙的叔叔伯伯幫忙把她昨日採買的食材搬了過來,放在屋簷下,末了每個人還付了五十文的工錢,三個人推拒了好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
鍋盆碗什麼的,都是備齊的,雖然還未分家,不過看起來他們當時在置辦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備著的兩份兒。沐九兒哪裡知道,她現在用的這些,都是梅娘當年的陪嫁。
忙活了許久,晚上的時候就蒸了一屜約莫有十二三個大饅頭,又炒了一大碗苦苣,做了一盆回鍋肉,一盆蘑菇肉片湯,端到桌子上的時候,王芳已經中規中矩地坐在那兒了。
沐九兒盯著她半晌,“嬸孃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