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兩個多小時車子,下來活動活動肢體倒也不錯。
隨意走幾步,接著開始扭腰轉胯。突然聽到車門那邊有人爭吵起來,原來有幾個乘客方便完,準備回到車裡,卻發現門外堵著兩個紋身壯漢,不讓上車。
兩壯漢正叼著煙,悠閒的吐著菸圈。他倆腰間有些鼓起,可能彆著匕首之類兇器,腳旁則擺放著幾筐瓶裝礦泉水。
一個年輕乘客質問:“我自己帶了礦泉水,不用買水,怎麼你們還強賣不成?”
兩個紋身壯漢彷彿沒聽到抱怨,只顧自己抽著煙,反正把車門堵得死死的,不買水不讓上車。
一箇中年商人模樣的乘客說:“大家得講理對吧,這種本地產純淨水,平時一塊錢一瓶。發生了這麼大災難,純淨水漲點價也能理解。不過前些天好像五十塊錢一瓶,怎麼今天一下子變成一百塊錢一瓶,是不是漲得太離譜了?”
旁邊有幾位乘客隨聲附和,紛紛表示這事太不講究。
一個紋身壯漢吐了個菸圈,說道:“嘿嘿,離譜嗎?過些天可能還會繼續漲價呢。”
這時,一個年輕女乘客拿出手機,點了幾下,放在耳邊。
女子這個動作,沒有逃過兩個紋身壯漢的眼睛,其中一個壯漢朝著年輕女子勾勾手指,面露戲謔。
見此,一個年輕男人站到女子面前,警惕的看著紋身壯漢,說道:“怎麼了,打電話關你什麼事嗎?又不是用你的手機。”
壯漢問:“這娘們是不是想打電話報警?”
年輕男人壯著膽子懟道:“你們是不是心虛了?你們快點讓我們上車,那不就啥事都沒有了嗎?”
兩個壯漢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說道:“嘿嘿,心虛個屁。你那娘們不是想打電話報警嗎?儘管打,有種開擴音,我們要是怕的話就給你磕頭。”
打電話的年輕女子銀牙一咬,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點了一下擴音。原來她剛才的確是在撥打報警電話,不過一直在排隊中。
手機又響了一會,終於有人接聽。年輕女子立即控訴說,有兩個壯漢高價賣純淨水,不買不讓乘客上車。
電話那頭問,有沒有發生暴力傷人事件,有沒有出現變異獸。聽到說沒有,電話那頭讓年輕女子找工商部門投訴,然後就結束通話電話。
年輕女子又氣又惱,尷尬且不甘心,還真的找出工商投訴電話,撥打過去,奈何一直在佔線。
女子男友瞅到大巴司機和售票員,就在不遠處抽菸,立即朝著他們倆求援。兩人一攤手,表示他倆也沒招,然後繼續抽菸。
這時,剛才那位中年商人嘆了口氣,掏出一張百元紙幣,遞給一名壯漢。那壯漢接過紙幣,遞給中年商人一瓶純淨水,一側身讓他走進大巴車。
壯漢嘴裡也沒閒著,說道:“水是生命之源,這一瓶水可以讓人活命,才賣一百塊錢,其實都挺虧的。”
其他乘客心有不甘,不過也都無奈的紛紛掏錢,上車坐回自己座位。
吳庸心中暗歎:“唉,既然是錢能解決的事,那還是用錢吧。”
他也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買”下一瓶純淨水,坐回車上,開始閉目養神。
天快黑時大巴才到達客運站,這處客運站建在市郊,平常公交車就比較少,災變之後更少了,離開此處的末班車已經發出。
也就是說,現在想坐車離開此地,只有計程車、網約車或者黑車。可以拼車,但是價格也已經翻了好幾番。
雖說身上有好幾千塊錢,不過吳庸決定還是徒步走回學校,省點是點。反正他還比較:()末世之鹹魚小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