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跑向廁所,寬鬆的睡褲顯得邋遢不堪。真是可惡!我暗啐了一口,躺回小板床上。如若沒有被丁建業驚醒,是不是已經和她……共覆雲雨了?這,難道就是我心中最隱晦的渴望嗎?
周圍靜悄悄的,天空覆蓋著薄薄的霧氣,灰濛濛一片。戲班沒有多餘的地方,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招待她,所以昨晚丁建國就帶著她去住旅館了。
不知道她現在起身了沒有?不知道他們……昨晚……有沒有……
我望著晦暗的天空,無力的嘆了一口氣。愛的,始終是別人的愛人。
下'體的溼粘我早就感覺到,我起身瞥了一眼,內褲上已經溼了好大一塊,讓人很不安。怔了怔,我最終還是抬手輕輕撫了上去,粘稠的觸感令人更加不安,我卻始終沒有移開。昨晚的夢中,她……是這樣撫摸自己的嗎?
我深深舒了一口氣,重新躺在床上。舉起摸過自己禾么。處的手,在光線下細細的看,晶瑩的手指間有被拉成絲的液體。那液體,我並不陌生。
突然……
好想要……
好想要她……
好想,狠狠的要她……
活了十八年,才終於真切的知道自己的性慾何在。
真是……狡猾啊!
☆、第 18 章
晚飯之後是夜場的演出,持續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到觀眾完全散去之後已經將近半夜了。看著一邊揉著胳膊一邊走去燒水的查甫郎,我才猛然想起洗浴的事情。毓敏秀睡在戲班,肯定避免不了。適應是說不上了,卻不知道她是否接受得了?我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偷看著她。不見丁建國的身影,她一人坐在木箱上,使勁地揉著腳踝。身上的戲服還沒來得及換下。
“受傷了嗎?”我問。估計是一個姿勢站得太久腿麻了,我努力的剋制著自己去幫她揉腿的衝動。
她抬著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就是沒想到這裡的蚊子這麼刁,穿這麼多還是被咬了好多地方,好癢,又不敢撓,就怕留下疤痕。”
我才想起戲班的每個人身上都會掛一個小小的香囊,裝著曬乾的艾草和香料,可以驅蚊和清香。她初來乍到,自然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件事。我解下自己的香囊交給了她。
“這是什麼?”
“是香囊。”
“香囊?”她狐疑地看了兩眼,又放在鼻端聞了一下,“裡面是什麼?”
“是艾草和一些山花。艾草可以驅蚊,山花是我以前在山上看日落的山花采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這裡天氣潮溼,會有很多蚊子,你帶著它,晚上就怕蚊子咬了。”
“我原以為做戲的人老套,沒想到你們還有更老套的東西了。這香囊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我倒是想,可惜我沒有這麼好的手藝,這是我跟鎮上的阿麼買的。”我看見她對著暗淡的燈光努力的辨認上面的花紋,又說道:“是蓮花,陣腳細密,我一眼就看中了它,你要是喜歡,以後我給你繡一個。”
她嗤笑一聲,“你會嗎?還大言不慚。”
“就一個香囊而已,又有何難?”
她不置可否,又問道:“那給我了你怎麼辦?”
“艾草這種東西很廉價的,路邊就有,待會我再去採一些燒會就好了。而且洗淨曬乾之後,還可以調經止血,班裡很多姑娘來例假的時候就會食用一些,不會有痛經這類的事。”
“這艾草有這麼多功效啊?”她似是很詫異,又把香囊放在鼻端嗅了嗅,皺著鼻子感慨道:“好清苦的感覺,不過味道倒是不討厭。我跟你一起去啊,我也想看看艾草長的怎麼樣?”
她把香囊收入褲兜裡,興奮得像個來鄉下野遊的城裡孩子,對貧瘠而落後的這一切充滿好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