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在安伯淵離開京城的前一天得知他要去前線的。賀太后才解了她的禁足,她顧不得許多一早便直奔校場找安伯淵。
“安教習,你要去堯州?”毓容從遠處跑過來,揚著臉問他。
安伯淵把弓箭放到背後,從馬上下來,拱手道:“是,殿下。”
“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毓容焦急地問他。
安伯淵沉思道:“這……等邊境安定的時候,殿下。”
毓容沉默良久,說道:“我被禁足了好久,悶壞了,想騎馬,你能再帶著我騎一次馬嗎?”
“卑職遵命。”安伯淵扶毓容上了馬,自己則上了另一匹馬:“殿下和卑職賽馬如何?”
毓容笑道:“也好,安教習可不要讓我。”
那天的朝霞像校場上奔騰的馬一樣跑遍了東邊的天。安伯淵披著一身金燦燦的霞光迎風馳騁,回頭笑看著毓容:“卑職不等殿下了。”
晨光穿透安伯淵的後背,像安伯淵的笑穿透毓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