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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柴房

就讓她來我府上伺候。正好駙馬來了,我問駙馬要了她,不知道駙馬舍不捨得給?”

安伯淵說:“長公主府上婢女成群,也不缺這一個。”

“這麼說,駙馬不捨得給?”

“難道在長公主的眼裡人是可以隨便給來給去的物件嗎?言言若是想留在長公主府上我便隨她,她若是不想留,無論如何我都要帶她回去。”

安伯淵說話的語氣神情和言言極其相似,都是一副不管不顧生死看淡的決絕模樣,這讓毓容醋意大發。

毓容提劍走向安伯淵,悲憤地問他:“你是我的駙馬!為什麼你從來不這麼在乎我?難道在你的心裡,我還不如一個婢女?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當初太后賜婚,你為什麼不抗旨?”

她抱著一點點的期望,期望安伯淵告訴她,當初願意和她成婚是出於喜歡。

“我不是來和殿下說這些的。”安伯淵別過臉說。毓容的期望再一次落空,她隨即感到自己依然對安伯淵抱有這種幻想是很可笑的事情。

毓容將淚水忍下,笑著說:“那就說說你胳膊上的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胳膊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京畿守備在押往刑場的途中被人劫走,駙馬可知道?”

安伯淵說:“我一直在府中,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不知?言言可是遭不住拷打,把什麼都跟我說了。”

毓容從駙馬府回來後,愈發覺得安伯淵手臂上的刀疤來得蹊蹺。於是派了個會些身手的僕從在駙馬府周遭觀察,發現常有一個江湖郎中進入府內,每次只在府內停留半刻鐘便走。僕從暗暗跟著江湖郎中,跟到小離山地界時江湖郎中在豺嶺的山坳中沒了蹤影。毓容讓幾個僕從裝作香客去廟裡捐筆香油錢,問問緣來寺的僧人最近有沒有見到什麼不一樣的人。

僕從照毓容所說給廟裡捐了筆香油錢,從緣來寺的沙彌口中探知,不久前的一個夜晚,幾個樵夫進寺廟討要棉布和止血藥,說是同伴上山打柴摔到崖底受了傷。僕從問那幾個人長什麼樣,沙彌說那些人都戴著斗笠,又是夜晚看不清楚,他們都受了傷,其中一個胳膊還受了很深的刀傷,流了好多血。沙彌知道這些不是一般人,不想招惹是非就借了東西好讓他們趕緊走。

毓容懷疑安伯淵與劫走劉義的事有關。文述帝登基後,劉義一直反對賀太后干政,曾聯合護國公和幾位親王三番兩次上奏請求聖上降旨廢后,賀太后早已視這兩人為眼中釘。宋福應藉機攀附,截獲了一封劉義與護國公議論國事的書信,在信上添枝加葉,煽風點火,再經毓容之手交給賀太后,這封信便成了劉義和護國公謀反的罪證。

劉義被劫時腿部中箭,安伯淵將他藏在山坳間,躲搜捕帶養傷。一行人在山中躲到夜晚,安伯淵手臂上的刀傷流血太多,不得已上寺廟借止血藥和棉布。常進出駙馬府的江湖郎中也參與了劫囚,在毓容派僕從去緣來寺探聽時,劉義已經養好傷,被江湖郎中護送至禹州。

一想到安伯淵可能與逆黨有牽連,毓容就提心吊膽。她想借著言言詐出安伯淵的口信,但她低估了安伯淵對言言的信任。

安伯淵逼到毓容面前,兩隻褐色的眼珠含著怒火,像毓容迷失在東郊林場那晚看到的野獸的眼睛。毓容被籠罩在他身軀的陰影裡,她從沒見過安伯淵這麼嚇人。

“我再問一遍,言言在哪?”安伯淵緊抓著毓容的手腕,劍從她的手中掉落,發出刺耳的碰撞聲。他的臉陌生得叫毓容害怕,毓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終於傾瀉下來。

“在柴房。”她聲音顫抖地說。

毓容沒有動言言一根汗毛,僅憑一句話,安伯淵就可以為了她對自己這樣兇狠。

安伯淵撇下毓容去了柴房。毓容丟魂喪魄地撿起劍,她萬念俱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