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廚房蒸靈芝呢。”
香袖在一邊看著,殷隨道:“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又掣著月隱的胳膊說:“先回去吧,回屋再說。”
“你走!我不要你管!我是病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我再也不理你了……”
月隱捶打推搡著殷隨,淚水在西風中決堤,沾溼衣襟。
殷隨任她捶打,又怕她凍著,心煩意亂地將她橫起一抱,月隱沒防備,慌得用手勾住他的肩,憔悴的臉驚起一瞬蒼白。
殷隨強把月隱抱進屋裡,往床上一擱,自己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月隱抱膝垂臉,坐在床上哭,哭得殷隨心裡好似有隻螞蟻在咬。
半晌,殷隨聽見月隱最後抽泣了兩聲,不再哭了,自己也冷靜下來,坐到月隱邊上,淡淡地開口。
“是我的錯,我又惹夫人生氣了,我給夫人賠不是。可再怎麼樣,夫人也不該在下人面前給我難堪。”
殷隨扳過月隱的肩膀,使她面向自己。
“說到底我沒有寄信回來也只是樁小事,夫人本就大病小災不斷,又常為這些小事著惱,這不是更添病引?夫人不為別人想,也該為自己的身子想想,往後把心放寬些,嗯?”
月隱抬眼看著殷隨,又垂下淚眸,自以為這次是過分了些。
“那……夫君今晚還去書房嗎?”她問。
“我適才給夫人認了錯,夫人也該給我認個錯。”
“我錯了。”月隱輕聲說。殷隨附耳過去,笑著問她:“沒聽見,再說一遍。”
月隱不作聲,殷隨還只是側著耳朵問。
月隱氣不過揪著他的耳朵啃了一口,耳廓上啃出了幾個牙印,殷隨叫喚了一聲,道:“怕了,怕了。”
說罷鑽進被窩,月隱把被子扒開,殷隨又扯上蓋起,如此兩回,殷隨笑著央求她:“改日,改日,今日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