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一把吧。”
“還是帶著好。”青伶說著就回屋拿了一把傘給殷隨。
轉眼,殷隨去南州已有十餘日。
時至春夏之際,冷熱交替,小常胃病復發,在梅園歇養。
月隱几日不見他,便問毓容:“小常這幾日怎麼不來?”
毓容說:“他病了。”
毓容只說小常病了,也不知怎麼個病。月隱心不在焉地和毓容下了會棋,毓容連吃了她三個子。
毓容笑她:“往常吃你一個子都難,今日是怎麼了?叫我連吃三個子?”
月隱憂心忡忡地說:“夫君去南州後,這十來日我總覺身子懶懶的,坐著就犯困。”
毓容說:“是又有了?可要叫太醫給你看看。”月隱說:“不是,興許是這天氣叫人睏乏。”
“如此,簪英,你扶夫人回去歇息吧。”
簪英向毓容欠身應道:“是。”
簪英扶著月隱出了東院,月隱要去竹林裡走走。
青伶看望小常回來,月隱見他從梅園方向來,叫他:“竹生,你從哪裡來?”
青伶走進林子裡回道:“小常師兄病了,我從梅園看他來,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月隱淡然問道:“他好好的怎麼病了?病得怎麼樣?”
青伶憂愁地說:“是胃病,以前也發過。只是這次厲害,吐了血。”
“這麼嚴重?”
月隱斂起神色,不叫人看出她的擔憂。
“他年紀輕輕怎麼會病得這樣厲害?”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長公主前幾日已經請太醫給小常師兄看過,服了幾副湯藥,比先前好些了,只是總不見痊癒。”
月隱沒再說話。
“夫人還有什麼要吩咐嗎?”青伶問,月隱回過神來,說:“沒有了竹生,你回去吧。”
青伶以為月隱有什麼事要吩咐他做,結果只是問問小常。
他納悶地回了東院,毓容問怎麼去一趟梅園去了這麼久。
青伶說:“剛剛在路上遇見夫人,講了幾句話,就耽擱了一會。”
“夫人可是問你小常的病情如何?”
“是的。長公主怎麼知道?”青伶疑惑地問。
毓容臉上露出讓青伶難解的笑容,青伶更是疑惑了。
“長公主為何發笑?”
“以後你就懂了。竹生,你過來。”毓容讓青伶坐在她身邊,語氣和藹得像一位慈母。
“竹生,你也該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