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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納妾

船上和毓容細述昨日之事。毓容笑道:“怎麼樣?我說得不錯吧。”

“母親怎會如此篤定呢?”月隱問。毓容便跟她說起星露的事。

“那丫頭心氣高,不肯嫁與小廝,若是隨兒肯收了她,給個名分,她便不會投井,可隨兒沒有這麼做,現在自然也不會這麼做。”

“原來還有這回事,夫君從沒跟我說過。”月隱神色淡然地說。

“倘若,把霜月配給小廝,不知道夫君願不願意呢?會不會為了救她,就納了呢?”

“你且看著。”毓容微微笑道。

回了東院,毓容吩咐金猊把東院以外過了十九歲,尚未配人的丫鬟都配出去。

霜月聽此訊息心裡陡然一緊,一面往金猊那邊去,一面盼著殷隨快回來。

帳房前站了一排二十多個丫鬟,金猊坐在案前翻花名冊,一一檢視入府年齡和在府中所待時日。

未滿十九的金猊仍叫她回原處,篩下來八個丫鬟。

霜月也說自己未滿十九,金猊看著花名冊說道:“你入府時十三歲,如今都過去七八年光景了,你還未滿十九?”

話畢,引起一陣嗤笑。又見香袖未走,問她:“你不是還有幾年嗎?怎麼不回去?”

香袖羞赧地說:“我都滿十五了,也配得了。”又是一陣嗤笑。金猊斥了她,她才嘟嘟囔囔地走了。

霜月也不覺羞臊,吞聲不語,其餘七個都有了主,或哭或笑地下去了。

單剩霜月一個,金猊把她配給了掃馬廄的蘇七斤。

蘇七斤生得乾瘦如柴,魯莽粗鄙,又是個瘌痢頭,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著像四十來歲,頭一個妻子叫他喝多了酒失手打死了。

霜月跟金猊說:“我伺候了公子這麼多年,就是頭馬是頭驢,牽走了也得公子知曉一下,等公子回來,我跪別了公子再走。”

金猊就答應了她。霜月決心做最後一博,若成便成,若不成她就認命。

回了屋裡,霜月找來白綾,裁剪成段,掛到樑上打上結,叫香袖看著外面,殷隨回來就喊她。

殷隨在府衙和同僚閒談了一會,比以往回來的遲些。

霜月在心裡演示了百遍,待會要怎麼樣上吊,怎樣讓殷隨看見,怎樣哭怎樣說。

正想著,香袖來說看見四進牽馬去馬廄,公子已經進來了。

霜月踩上凳子,將頭伸進打好結的白綾裡,目光懇切地對香袖說:“好妹妹,我的性命就在你的手裡了。”

香袖說:“霜月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霜月聽見院門響了,知是殷隨回來,踢了凳子,卻不想吊頸是這樣的生不如死。

踢掉凳子的那一剎那,身體成了千斤重的秤砣,白綾嵌進皮肉裡勒得喉嚨生痛,呼不出氣也說不出話。

霜月踢蹬著兩腿,兩隻手扯著白綾,想將脖子拿出來卻做不到。

她瞪著充血的眼睛看向香袖,香袖嚇哭了,跑出去找殷隨。

月隱正在替殷隨解公袍,解到一半,香袖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像只受了驚的貓。

“公子……霜月姐她上吊了……”香袖哭道。

殷隨來不及脫下公袍,慌忙隨香袖去了。等殷隨趕到霜月屋裡,霜月筆直地垂掛在樑上,沒了生氣。

“霜月姐死了!”香袖捂著眼睛不敢看,尖叫著跑走。

殷隨將霜月抱下來,放到床上試她鼻息,掐了一下人中,不一會霜月就甦醒過來。

殷隨還不知道霜月已被金猊許給蘇七斤。以為是為早上改她名字的事賭氣,恨霜月因個名字就用自盡來威脅他。

“不過是個名字,你有什麼想不開呢?犯得上用性命相逼?”

霜月噙滿淚水,可憐兮兮地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