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希望能有個翻本的機會。”
“嘿!先前陪你耍的把戲,我並未認真,你真以為自己有實力接我一劍?”
“沒實際交手,一切都未成定論,麥第奇家的人,都是最好的賭徒,如果就這麼認輸,沒臉見公子爺,那不如戰死在這裡好了。”源五郎從地上拾起一顆巴掌大的石頭,朗聲道:“以這類石子為計,當我將之擲出,花二哥向我發一劍,若是我接不下,以後絕不再糾纏您……”
“想清楚再說,不然這次你的速度再快,都救不了你。”
“無妨,為了讓花二哥滿意,小弟不閃不避,只要稍有移動,便算我輸。”
花次郎大奇,如果限制不能移動,那源五郎擅長的高速移位就無從施其技,莫非他還有別的神奇優倆足以依恃。方自好奇,卻見源五郎斂起笑意,兩臂舒張,復又緩緩環抱成圈,如是數遍,渾身竟泛起一層極微弱的紫光。
“紫電功?旭烈兀居然讓你修練睥世七神絕?”乍見這當年麥第奇家上任主人仗之橫行大陸的驚世武學,花次郎為之側目。
(七大宗門鎮派神功,唯有白家與麥第奇家密而不宣,我三次索戰,旭烈兀避不見面,如果能在此一會睥世七神絕,不僅了我一樁心願,或許更能解我不解之思。)
看源五郎架勢十足,人不動,卻隱隱帶出一股驚世絕學的獨有氣勢,似乎甚得此絕學精要,花次郎頓時心癢如沸,他手邊光劍已在早前一擊損毀,便拾根樹枝,正聲道:“好,衝著七神絕,只要你能接我一劍不死,我就如你所願,幫你對付石家。”
“真的嗎?”
“絕不食言!”
源五郎閉目計算片刻,跟著微微一笑,右手將石擲出,任石頭划著弧線,高高消失在空中。
也不多話,花次郎慢慢舉起右臂,樹枝橫胸而放。簡單動作,卻令周圍大氣彷佛凝結一般,若有實質地沈重,連帶迫得十尺外源五郎氣息不順。
對眼前絕技寄予厚望,花次郎凝聚心神,要在兩力相撞時,充分感受睥世七神絕的每一分變化、威勢,不漏過半點訊息。
能與這級數的神功相遇,是增長己身修為的大好良機。
當樹枝終於揮動,不急不徐的動作,似乎沒有任何殺傷力,但相隔十尺外的源五郎,卻感受到一股由至靜中急速升起的狂飆力量,風未至,前奏的壓力已將左右一尺內的空氣迫得點滴無存。
時間恍若停頓,樹枝揮下,萬鈞一劍終於發出。花次郎的精神集中至極點,留心源五郎任何細微的舉動。
可是,源五郎僅是溫和地微笑,全身因運功而升起的氣勢,盡數消失無蹤,就這麼以毫無防備的姿態,預備承受一劍。
(怎麼回事?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花次郎方自疑惑,手中未停,右側忽地爆起巨響,大量泥土砂石,夾著屋瓦木塊,猶如怒浪排空,剎那間橫亙於兩人之間。
劍威的可怖,這時才盡數顯現。
雖是凌空發招,劍氣所過之處,觸及一切皆被斷開,像是一把無形巨刃,斬掉所有攔阻之物。
(不好!)
突然間,花次郎驚覺土石浪中雜有人氣,竟是有具人體藏於其中,倉促之間不及細想,本能地買勁於臂,強行收招,硬生生將劍氣迫散。動作太急,胸口氣血反衝,好生疼痛,手中樹枝更是轟然爆成靡粉。
響聲不斷,滿牢土石泥沙連續墜地,當一切回覆平靜,視野清晰,才看到右方眾人藏身的木屋,坍落了一半;裡面的蘭斯洛嚇得跳了出來,並瞠目結舌,不解為何屋子會突然變成這樣。
地上大堆土石木塊中,躺著可憐的雪特人,已經口噴白沫地昏過去。
跟著,是前方,保持一貫微笑,彷佛完成一場惡作劇似的源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