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我一直以為是痴人說夢,想不到世上真有如此奇術!”
“沒有那麼了不起,不然我就直接造個天位高手出來,豈不穩操勝券?我只能令他的六識暫時提升,虛擬出一個類似天心意識的境界,並不能結合天地元氣,也使不了天源內力。”
源五郎嘆道:“不過即使這樣,也能令他脫胎換骨,暫時擁有天位強者的武學智慧,去學習、發揮白鹿洞的上乘武功,而那瞬間釋放出的能量,則會由內強化肉體,間接治癒他雙手之患。”
蘭斯洛聽得一頭霧水,卻也依稀曉得源五郎是施用了某種秘術,令花若鴻產生鉅變,心裡又是訝異,又是佩服。
源五郎瞥向花次郎手中,提著一柄無鞘長劍,雖然不若花若鴻所持神兵,卻也是罕有利器,與金剛身對戰時大有好處,不禁朝花次郎看了一眼。這人嘴上說得冷漠,卻還是放不下心,剛剛幾個時辰,必然奔走在自由都市內,尋覓得此鋒銳利劍,專程拿來給花若鴻使用。
花次郎回瞪他一眼,眼神雖然冷峻,內中情義卻已丕言而喻。
有雪驚道:“哇!這麼厲害,三哥,你乾脆幫我也搞搞,讓我變成高手,那我改天遇到危險,就是你救了我的命了!”
“救你的命?!那豈不是要我的命!”源五郎嘆道:“這種術法逆天而行,我僥倖試了一次,如今真元大損,功力只剩四成不到,沒有一年光景絕難恢復,要我再來一次,那不如現在就宰了我吧!”
眾人聞言大驚,這才曉得為何昨晚他苦思良久,直至最後關頭,方肯出此下策。
“花二哥,可別再埋怨我設計冤你。”源五郎道:“你失三成,我失雙倍,現在大家扯了個直,兩不相欠。”
四人在臺下交談,臺上戰況卻激烈異常。
配合化石奇功的雄渾勁道,金剛身威力倍增,除了護體不傷之外,更迫發出凜冽剛勁,每一拳揮出都像雲裂天崩。
本來以常理而論,這般強猛的攻勢必難持久,但石存忠呼喝連連,拳風橫掃,竟是越戰越勇,毫無衰弱之象;時間一長,花若鴻的南華水劍沒有足夠內力支撐,防護網漸漸潰散,難以為繼。
石存忠驀地雙眼暴瞪,連揮四拳,拳勁分快慢先後,以精準的角度互相碰撞,爆出驚人威勢,登時將敵人劍網轟潰,饒是花若鴻急忙舞劍護身,仍是有兩記拳助破空而來,擊中他胸膛。
花若鴻中拳前依源五郎吩咐,持劍護胸,令拳勁有所阻隔,而寶劍自會濾去化石勁,使傷患大減。饒是如此,對方的剛勁仍是勢所難當,胸前劇痛,已經崩斷了一根胸骨。
自比賽以來,大小數十次武鬥,花若鴻無一不是居於劣勢,敗中險勝,現在情勢雖然不利,卻也並不驚慌,第一時間重組守勢,不給對手機會趁勝追擊,然而對手拳勢漸重,他身已有傷,支撐起來倍覺艱難。
蘭斯洛看得心焦如焚,石存忠的武功比上趟交手又有進步,倘使他上次便使出這等拳勢,自己便難以取得上風,假若是換做未習鴻翼刀法之前的自己,內力縱強,恐怕也只有捱打的份。
“喂:老三,你的戲法不太靈光啊!”
源五郎也只有苦笑。自己並不是萬能的,世上兩大神醫都束手無策的難症,一舉解決;花若鴻的武藝未臻上乘,令他一日驟增。這地是自己使盡渾身解數之後的結果,然而,縱是奇蹟也有個限度,石存忠的武功一進再進,花若鴻能與他拆上這許多時候,已是人造奇蹟的極限,要令他一舉戰勝,這奇蹟只怕真的要老天自己來了。
其實,昨日之前,一切都尚在掌握中。石存忠的武功雖然連續提升,終究比不過蘭斯洛的一日千里,奇遇連連。如果讓蘭斯洛手持風華刀,戰石存忠當有八成勝算,就算出現變數,以自己與花次郎的武力,也沒有什麼鎮不住的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