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一個大忙,我是應該要很感謝你的,但是,這個問題我實在很想問你。”不知該說是莽撞,還是心直口快,妮兒道:“你這樣子作……
以後要怎麼向日本人交代啊?”
就妮兒來說,這只是一個為天草四郎擔憂的表示,並非有意嘲諷;天草四郎也知道這一點,然而,這個問題卻實在是讓他難以忍受。如果要認真解釋,他高傲的自尊無法承受這種行為,更何況有許多東西並不是言語所能解釋,因此,他的回答冷漠至極。
“天草四郎一向獨來獨往,從來也不需要向人交代些什麼,什麼人有意見的,用他的劍來向我發問吧!”
妮兒似乎想要再問,卻再度被源五郎拉住,從心情上來說,源五郎非常能體諒天草四郎的作為。若兩人易地而處,變成妮兒來向自己請求,想到那時的自己,會作出什麼樣的取捨,源五郎就對天草的處境感到同病相憐。
與妮兒一言不歡,天草四郎正要離去,一個聲音卻讓他停步。
“那對於香公主呢?你又要怎麼向她交代?”
側轉過頭,天草四郎發現楓兒攔在身前,冰雪般的蒼白表情,剎那間竟與織田香有些相似,只不過織田香是空白得幾近無物,楓兒的冰霜面容之下,卻讓人感覺到那烈火般的怒氣。
“無疑前輩你有你的作法和抉擇,但是這樣子的作法,香公主的立場怎麼辦?你是她的師父,是她在世上極少數的幾個親人之一,你將她這麼捨棄,她的心情會……”
越是說話,楓兒的怒意越是明顯,儘管她自己沒有察覺,但是看在旁人眼中,此刻的她,無疑就是一位憤怒的母親。
妮兒更覺得有些迷糊。當自己想到織田香遇到此事時的心情,確實有些難過,但基本上,主要的不滿,仍是天草四郎居然這麼輕易地背棄了他的祖國與人民。但是這女人的表現可真是奇怪,先是贊成讓日本陸沉,可是當天草四郎協助己方完成此事後,她卻這麼地氣急敗壞,世上有人這麼不知所謂嗎?
“不是太奇怪啊,因為妮兒小姐你是那種雖然想袒護哥哥,但仍然會為芸芸眾生擔憂的好人。”在妮兒耳邊,源五郎悄聲道:“但這位小姐就不同了,比起廣大的眾生,她的關心與情感只為了特定的某人,所以在日本全體與蘭斯洛大人的困擾取捨間,她可以輕易作出決定,現在的情形也是一樣,天草的做法……傷害到了她所關心的某個特定物件,所以她才……”
源五郎的看法相當正確,而就天草四郎來說,身為織田香在世上的有數幾名親人,卻反被一個外人指責,這也是一件很氣惱的事。
“我們師徒之間的事,不用外人來多管,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安全裝置解放,日本陸沉的程式已經開始,不要再多管不相干的閒事。”
天草四郎道:“你什麼都不瞭解,就不要在這裡亂說話。阿香是一個與我們完全不同的生命型態,完全由高密度的氣具現化而成,這樣的能量生命體,不管外觀怎麼樣,她的思考方式就是與我們不同,不能理解我們的情感,也沒有所謂的人心,所以你說在意‘她的心情’什麼的……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儘管之前已經知道織田香不同於常人,但眾人卻不知道她會異常到這等地步。
純能量聚合而成的生命體,這也就難怪她的體質如此特異,能夠發揮如此驚人的延伸、柔軟度,雖然未曾修練乙太不滅體,也能瞬間催愈肢體,完好如初。因為對於純能量體的她來說,只要能量充足,外表的樣子隨時都可以任意改變,不受正常的物理限制。
看著眼前一張張呆若木雞的表情,天草四郎嘆道:“世上沒有一個父母,會忍心傷害自己的孩子;世上也沒有哪一個師父,會故意去與自己的徒弟反目。我的所作所為,阿香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