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便想動手,趙正退了一步,朗多秦大吼一聲,一柄大斧“咚”一下,丟在了胡咄度的腳下。
“誰敢動,試試看!”
趙正轉身就走,嘴裡一聲呼哨,卻見公主車駕旁,中軍“趙”字號旗放倒。當即便聽傳令兵高聲大呼,此起彼伏,“中軍傳令,繳械不殺!”
“中軍傳令,繳械不殺!”
“有違抗者,殺無赦!”
跟著隊伍的回鶻軍卒們起初見左部敦王與蒼宣侯在涼棚中交談,還覺氣氛融洽,此時軍令傳遞,還仍自茫然,卻已見身側右武衛與玄甲軍刀兵出鞘,扣箭上弦,對準了自己。
在前開路的呼倫臺聽見身後異動,轉頭看去,卻見隊中回鶻兵們紛紛下馬,丟掉了手裡的武器,頓時便就明白了中了唐軍的奸計,他轉身去抽馬褡裡的長矛,卻猛然感覺腦側生風,轉頭一看,卻見一柄拍刃呼嘯趕到。
耳邊趙吉利大吼:“賊廝你敢動!”
呼倫臺連忙矮頭一躲,慌忙滾下馬來,才起身,想去抽腰間的彎刀,卻覺頭頂如雷擊下,抬頭一看,趙吉利已是躍在了半空中,勢大力沉一記泰山壓頂。
“繳械!繳械!”
呼倫臺緊閉雙眼,口中不由地連忙喊到。
趙吉利見他雙手撒開,已是放棄了抵抗,於是在空中引著拍刃橫掃卸力,卻“砰”地一聲,將呼倫臺的座駕拍得胸骨俱碎,倒地狂噴鮮血,抽搐了沒幾下,便就死去。
“早特麼幹甚去了!”趙吉利“呸”了一口,一把拍刃壓在了呼倫臺的肩膀上。
呼倫臺此時面如死灰,喘著粗氣,看向了趙吉利,“你等使甚陰招?”
趙吉利不怒反笑,“使陰招?我家元良要是使陰招,你家左部敦王連安戎軍都出不了!”
倒不是每個人都有呼倫臺臨陣的反應,有不懂形勢的,下意識要抵抗的,要麼被亂槍捅死,要麼被箭射下馬來,然後生擒。
便是連罕拿也不知他的阿爺勾結吐蕃反唐叛唐,更別說跟著隊伍裡的那大多數的回鶻兵士。刀槍錘斧丟了一地,可他們仍然還認為自己和唐軍是一路的。
否則他們在作甚?不是護衛大唐公主麼?
怎麼就被自己人給繳械了!?
那些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唐軍兵卒,此時一個個凶神惡煞,恨不得撲上來生撕了他們。恐懼開始蔓延,回鶻人的眼裡充滿了害怕、疑惑、驚疑,掩蓋了夾雜其中的從內心深處湧起的一絲憤怒,他們被趕作了一團,抱著頭,不知所措。
只是沒人敢做聲。
因為唐軍已開始列陣,弓弩已經懟在了臉上。
稍有動靜,便是萬箭齊發,鐵蹄踏面。
“如何!”趙正轉身,問胡咄度,“可還乾淨利落!?”
胡咄度親眼看見唐軍是如何在自己的面前三下五除二地解除了回鶻軍士的武裝,直到此時他才看清,面前這個趙正,原來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這明顯的算計,怕是醞釀了好幾日了。在他的面前,這一千人怕是隻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趙正道:“瀚海公,你以為這一千人能幫上你多大的忙?你不來,他們能跟著我去安西,能護著罕拿的身家。或許他們能成為大唐的鐵鋒,隨我立下不世的功勳,去洗刷你之前犯下的罪孽!瀚海公,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他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又滿上了一碗羊奶酒,端起,抿了一口。
朗多秦立在他的身旁,一雙銳目掃視著在場的眾人。胡咄度帳下的宿衛,明顯能從這吐蕃人的眼裡看到那以一當百的氣勢,一時間,紛紛不知該如何自處,手中握著的刀槍,也似乎憑空生出了千斤的重量。
“坐下談談吧……”趙正嘆了一口氣,伸了伸手,示意胡咄度不要意氣用事。左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