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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應付佈局

?”胡萬城搖搖頭。

“師長英明!這樣安排挺好!”原來,自己撿個寶,看都不看一眼,就要扔。

太陽西沉,落在地平面上,和大地熱吻,那一剎那間,天地同樣輝煌,北門河嘩啦嘩啦,其歡快程度,不亞於千軍萬馬在奔騰,馬上,一隻狡猾的鷹,數度向北風俯衝,其氣勢,像要叼走北風似的。

“這孽障,在調戲我!”

“爸,讓我來吧!”父子倆滿載而歸,信馬由韁。

“你有把握嗎?”

“我試試!”北震聲的目光,隨著鷹在動,天地無風,只有不遠處的山坡上,老牛懶洋洋啃著草,甩甩尾巴,他抬左臂,彎成90°,準備把槍放上去。

“再抬高,快!它要俯衝了!”果不其然,那廝就像土坷垃直直掉下去,在樹梢上,橫飛而去。

北震生遺憾搖搖頭。

“父子倆這愜意的,滿載而歸,北老大,家中有貨嗎?”有人從山脊樑策馬而下,馬蹄下塵土飛揚。

“沒有,剛賣過,怎麼你要什麼?”北風認出鞏德明。

“我哥還好嗎?那女人還老實嗎?”

“還行!我最近沒去你哥家少,他去我家,極少談這個,不知道!就算有些苦衷,也不好對外人講,日月是自己的,再怎麼著,要自己過!”

“我哥太寵著她了,這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慣的,我看她就不是好人!”

“大當家這是要上哪兒?”北風不解。

“上城裡!”

“那怎不多帶個把人?城裡不太平,你要小心點!日本人處心積慮要和中國人過不去!”

“你是指……?”

“現在比不得以前,出入都要盤查,好幾道卡子,沒有身份證,麻煩就來了!”

“沒事!再會,北老大,你這是名聲噪響:北門老槍!別造那份罪了,乾脆跟我幹得了,憑你這麼身手,怎麼也得坐把交椅,考慮考慮?”

“我看還是算了,我這個人沒有出息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有一碗自食其力飯吃,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是怕汙了你的清白吧?”

“不怕!我是爛泥,糊不上牆的!”

“好吧,人各有志,身逢亂世,如能苟且,也不失為一種活法!再會!”夕陽憋不住了,射了,洩了,掉進黧黑裡,鞏德明一抱拳,側身打馬。

掉過頭去,剪子梁藏在一片蒼茫裡,看不清看不透,在朦朧中,透著一股蕭殺,炊煙,草木灰的味道,從稠厚的樹林那邊傳來,一切靜謐,安祥,回家,家是如此溫馨,更何況還有兩個同等身份的女人,在等著他們,夏夜逆流成歌,那種不安分與譟動,就藏在平靜裡,手一伸即可摸實,焦慮,火烤一樣的焦慮,把夜放在搖晃中盪漾,各種傳聞斥著迷蕩著墜落著。

馬蹄踩碎的何止是浮土沉沙,烏鴉叫聲如哭,日本人喜歡的吉祥鳥,叫得人心慌亂,父子倆誰也不說話,馬兒從淺水上跳過,刺撥起白亮亮的水花,蚊子吹著喇叭,在尋找肉源,它們天生的柔軟的身體上,卻長著肉眼難以分辨的硬度堪比鋼針的吸管,悄不驚聲,插進肉裡,遠比釘子插入牆裡要容易得多,等人感到疼或癢,它們已經吸足了滿滿一管血,如果不是太貪婪,它們就吹著喇叭,到別處招搖去了,蚊子數量之多,堪比麥糠,紛繁凌亂,就在眼前邊歌邊舞,手尾不可兼顧,`一個夏一個秋甚至是半個冬,都在它們的蹂躪之下,人雖貴為萬物之靈,談起蚊子雖不屑,但對蚊子卻無可奈何,想往嚴冬,盼望春天,春易逝,冬難熬。

黃興忠終於再次把生意做到吳窪子,生意如何,只是假借,相思之苦,堪比黃蓮,黃蓮利病,相思消瘦,色是刮骨鋼刀,鹽鹼地一般荒涼的心,在吳窪子可以找到慰藉嗎?吳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