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
“我覺得這裡頭有事,土匪是怎麼知道張九紅在我們這兒的?她又是怎麼出去的?就昨天下午,就好象土匪等在門外似的,更為蹊蹺的是:素平常這張姑娘也不出去呀,幾乎全呆在院子裡。”
“你想到了什麼嗎?”
劉中天搖頭,“我不敢確定:這事和他有關嗎?”
“是陳仲秋,還是郝百聲?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陳仲秋走時,還沒有張九紅的事,如果不出我所料,應當是郝百聲父子。”
“昨天一回來,淑霞就和我說這事,現在土木鎮都在瘋傳:你要娶這個張九紅!不知是真是假!”陳梅梅問,“你究竟是積德行善,還是逮個賊驢拴在門口?”
“太太,你就別在抱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張志清本來就是個潑皮無賴,不能讓他鬧到門上,不僅會壞了名聲,而且還會被他狠狠訛詐上,那就麻煩了,這種人你也知道,已經窮到骨頭裡,他不得不借題發揮狠狠敲上一筆?”
“讓黃安去,把我那個一直以來不斷付出的親戚找來,讓他去摸摸單無霸的底牌,已達到牽制住他,這樣張姑娘安全係數大一些,看看沈十一能不能過來傳遞點訊息,大管家這事就交由來你來處理,你去楊師傅那一趟,那個破落戶萬一來了,就交給我吧,我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兩天象得了魔症一樣,第六感覺是對的!一直坐臥不寧,所以還沒能走到臨江,就折回了!”
“老爺有第六感應?那我去了!”劉中天往外走,感到神奇。
黃安正扯著車上的麻袋,要往自己身上扛。
“你就省省吧,老爺另外差你有事!”劉中天在黃安肩頭拍一下。
“什麼事?”黃安問。
劉看看那些想聽話的人,“你們忙你們的,沒你們什麼事,暖屋說去!”
劉中天、黃安順著花牆邊,走了。
“你們來的正好,黃老弟,你給我跑一趟,去找一下孫德行,看他行不行,不能只揩我的油,不做事情,讓他去單無霸那兒摸摸底,如果就是為了點錢,我就舍了,只要完好無損放人,至於怎麼說,你捎大管家一程,路上他和你說!太太,辛苦你一下,把黃天河他們找來,以應付不測!”
三個人走出暖屋。
孫德行正在哼歌,仰躺在破竹椅中,棗樹下,正舒服著呢,蹲在他旁邊大黃狗,“噌!”一下,竄了出去,“汪!汪汪!”聲音亢奮,“誰?誰呀?”低矮的破牆豁豁牙牙,從大竹掃帚,扯根掃帚條,七折八折,弄出根牙籤,正在剔牙縫中,什麼時候卡上去的爛菜葉,塞得挺結實,剔半天,牙床弄破了,下不來,吐幾口血痰。
“這麼舒服?黃老爺都沒你舒服!”
“你少擠兌我,你是不是跑錯地方了,你黃安怎麼一下子跑到我這兒,窮家破偃的,不怕窮氣沾你身上?去!汪汪個什麼?狗仗人勢的東西!”他既是罵人,也是罵狗,“我這兒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菩薩!”
“放什麼狗臭屁!”黃安雖聽得出來,也沒法子和這種人較真,狗果然被主人罵得搖搖尾巴,就捲縮在主人身邊。
“催債來了,還是……?”孫德行就這德行,該人少人的,還可以理直氣壯,絲毫沒羞愧之色:“催銀子沒有,現在正值春荒,至少要等到麥子豐稔之後,別對我講錢的事,我會很生氣的!”
“你想多了!我來找有其他事!”
“那拿來吧?”孫德行伸出手,一臉不屑。
“什麼?”
“裝什麼裝?不是你的意思吧?黃興忠他不缺這仨瓜倆棗,讓他喊我一聲‘表舅’掉他身份是怎地?要是我表姐還在,我早告狀去了:忘恩負義的東西:人一闊,臉就變!我雖混得不怎麼樣,也是有骨氣的,不是任憑什麼人都可以呼來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