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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盯梢被抓

在跟蹤一個神秘的訊號,有什麼進展了嗎?”

“沒有實質性進展,怎麼?你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會不會是潛伏的日諜?小鬼子德川聯隊距離我們並不遠,只隔一個臨江,臨江是平原地區,無險可守,打到龍澤縣,只是時間問題。”

“也許,你過去不是一直在抓共產黨嗎?怎麼?你要轉舵?”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你有那麼多精力嗎?”

“魚和熊掌可以兼得!”

“除非你象猴子,疲於奔命。”

“沒事我要走了!”

“潘隊長,可否捎我一段?”

“我們同路嗎?”

“我只到翰林路就下了!”

“你去那兒幹什麼?”

“約會老相好的,不可以嗎?”一臉陽光,一臉浮躁。

“請吧!”

高孝山故意不開車,寧願多跑一條街,很想查清那個人是誰,但一直看不見那個人的臉,就象影子跟著他,他很不舒服,他不開車,目標小,就是為了找出那個迷一樣的人物:那個人不會是祁春風吧?他一度出現這樣的狂想,啞然失笑了,怎麼可能?祁就是個不諳世故,鑽進書縫中的書蟲,如果他有心,知道向蓮這樣長相乖巧,性格溫惋,脾氣嬌好,有一點點詩情畫意的女人需要什麼,決不會留下縫隙,讓他這個本沒有什麼交集的男人,放肆插上一足,這一足插得有些深,象木榫與木榫相扣,如果硬要分開,就得傷筋動骨。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過濾那個冰涼有些蒼老沙啞,那種聲音,經歷過歲月沉澱,並且看慣滾滾紅塵,潮漲潮落,有些固執。

那會是誰呢?他先從熟人堆裡過濾,濾到最後,什麼也沒有,不,沒有一個人符合這一特徵的,最後他斷定這一定是一個他並不熟悉的人,從他的話語縫隙中,知道不是日本人,因為時不時透露出龍澤當地方言,那這個人究竟是誰?他一瞬之間,看過這個人模糊的身影,粗而壯,身材較魁梧,儘管他躬著腰,他還是能判斷這個人在1?70米以上,他決定要抓住這個人,看清他真面目。

高孝山拐進一家成衣店,短時間挑了一身自己從不穿的長衣服,把禮帽換成單布帽,甚至也佝僂著腰,還哼哈裝咳嗽,邊走邊用餘光掃描周邊,確定沒有人跟蹤,他才壯著膽子,快步走。

夕陽跌到路上,被人踩得亂七八糟,高孝山拐過一條街,象乞丐溜牆角,並順著陰暗牆角,往下滑動蹲下,壓低帽簷,牆上的綠織的青苔,被他搓掉下不少,潮溼歷盡千辛萬苦,好容易繡織出來的苔,就這樣不經意撕爛搓碎,掉到地上。這是個商定見面的日子,他相信:只要他有足夠的耐心,一定可以等來那個人,一定能撕下他的偽裝。

街上行人多起來,這是午飯前後,飢餓催促著腳步,腳步歡實,炊煙的香氣飄到大街上,吸吸鼻子,家的味道,濃重得讓人空空的胃,膨脹張開,焦急等待食物的填充,涎水會催促慾望,象千萬只蟲子,碌碌在胃子裡翻拱,吃飯成了一件大事,無須掩飾,饕餮吃相,是一種幸福,幸福需要咀嚼。

為了裝,高孝山瑟縮發抖,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也是驚鴻一瞥,他要裝,就是乞丐,可以同情,不可以施以援手,這是人的劣根性,多一事不及少一事,身逢亂世,苟且偷生,誰也不敢大意,誰也不敢隨心所欲,社會環境太差,人在世間行走,總是左右碰壁,青頭紫臉正常。

夕陽落在手上,抓不住地虛無,脊背冰涼,牆是潮溼的,靠不得,突然,他看見一個人影,和存在於心的那個人有些相似,仍然是那身永遠洗滌得很乾淨的粗布衣,甚至是有時他能從那件衣服上,嗅到不多見香胰子的味道,有水果的芳香,有青草的青匝匝的味道,這人一塵不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