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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雨欲來

錢,就在神州這邊,希望石姐能去看一下,談兩分鐘話,石姐推說報社有事,就走了!所以……”

“第一印象不好唄!但人不能只看外表,這東西欺騙過許多人!”

“好像你是過來人似的,經驗有多老道似的,其實你也是生瓜蛋子!紙上談兵還行,實際操作,就差那麼一點點,是不是?”別人的腦門被她戳一下,沒有輕慢,只有撩騷,“戰爭到底打不打得起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空耗時間,浪費生命,一天天的,讓人心煩意亂,你要打就打,好壞不論,你要不打,就放個響屁,讓我回西涼城裡,該幹嘛幹嘛,這算怎麼一回事?逃難不像逃難,窩在神州,算是幹嘛的?”

“你那‘該幹嘛幹嘛’究竟是啥意思?”

“我嫁人!我結婚!我生孩子,關你啥屁屁事?”

“急啦?”

“就急啦!你媽命真好!生了一堆你們,還那麼優秀!哎,看過你倆弟弟嗎?”

“看過!”

“你說神大的弟弟,是個風雲人物,激進得要炸裂,風頭正勁,你沒提醒他一下,當局者可是限共摷共的,之所以沒騰出手來,可能也是……”

“廳長是不是那姓齊?他現在恐怕是正想下一步逃跑路徑吧?三縣警察局命運恐怕已經教育了他,這些省大員逃跑,會不會也丟下他,他哪有心思幹這個,不管什麼黨,比起命來,都微不足道,你想生幾個孩子?也三兒三女?那可得抓緊時間!”

“滾!”蘇茜雲在他腳上猛跺一下。

錢牧寒在給烏白打電話,話說一半,突然他停了下來,覺得話說得有些多,想要結束通話,但手中的電話遲遲放不下。

“怎麼啦?錢大主任,話說了一半,怎麼啦?你我說話沒有那麼多顧忌吧?你是想說汪天培的事吧?我看他是想做鐵桿漢奸,耿直了一輩子的老殷,攤上這麼敗家的女婿,恐怕知道了他又要暈一回,如果再暈,運氣能不能那麼好,值此敏感時刻,別人是千方百計要切斷一切與日本人聯絡,唯恐將來說不清:一屁股跌黃泥地裡,不是屎也是屎!這孫子倒好,盡往敏感地方闖!哎~!還真沒辦法,他以為他是誰呀?這是家敗要出地蠰子,我看他十之八九已經走在危險邊沿線上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看他還自以為是不?哎~,任何時候,特別是到了緊急關頭,總有人趨之若鶩,為了蠅頭小利,隻身犯險,總抱著僥倖心理,以為別人都不知道,當別人是傻子,廣木弘一不見的城防圖,說不定就是他提供的,他和那個淺倉次朗一直走得很近,他們的藏身之處,我們一直找不到,紅黨是怎麼找到,這太讓我奇怪了,難道我們力行社是擺設嗎?那個王魁元怎麼樣?頭回相當活躍,省黨部這些大佬還嫌撈得不夠,還想開闢新的理財之路,就不怕腦袋會掉?”

“他恐怕與汪天培有所不同,姑且看之姑且論之,不說他們了,錢其軍這個人可靠嗎?”

“他只是借道的商人,有錢主席這張虎皮,他還不往足裡撈?這老傢伙夠油滑的,一看形勢不對,立刻馬上調到閒職上享清福,這就是我們的官員,開會時一個個信誓旦旦,一離桌子,自己的小算盤就打得稀里嘩啦響,和平時期做官,天下大亂時期保命,一個個削尖腦袋鑽營,黨國史才多少年,就腐敗成這樣?倒騰槍械還不夠,還要插手國需,美利堅汽車,瑞士手錶凡之所需,沒有他搞不到的東西,你說這些人是不是蛀蟲?是蛀蟲還不能抓,他們背後都有多座靠山,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們都和部長家族,有著千絲成縷聯絡,誰還有心思打仗?全鑽錢眼裡,一個比一個嘥(方言:厲害)!國之不幸啊,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各路軍閥背後,全是財團操控,這些人與軍政要沆瀣一氣,誰拿他們也沒辦法!我這嘮騷話,也就只能對你說說,被抓被殺的,全是些沒背景的人,抓小放大,最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