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面對文小魚反而變成了啞巴,只不過他能把自己掩飾的很好罷了。
她想讓他怎麼回答?告訴她:你在學校碰到我是因為我去調查你,查完之後我發現,你就是我一直想要追的那個女人,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我喜歡你?
這種俗套的話別說是文小魚,就連現在的初中生聽到,都要嗤之以鼻,笑掉大牙吧。
這麼多年的尋找始終未果,讓他感到一絲疲憊,就在將執念塵封在心底的那一刻,是她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因為那個傷疤,觸動了他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姜牧野幾次去工大,目的很明確,就是想知道文小魚的經歷,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工作之名,和她的直屬領導瞭解情況。單刀直入問她的個人情況,恐怕讓人覺得他居心不良,所以,一次又一次過去,慢慢滲透似的瞭解是他這種直男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方法。
現在文小魚這麼問,他告訴她也未嘗不可,文小魚如果記得她,理由聽上去勉強說得過去,並不尷尬,但是萬一文小魚要是根本不記得這個人,他不成了剃頭挑子一頭熱?爭強好勝,在乎面子的姜牧野不允許這種萬一存在。於是輕咳了一聲,回道:
“文老師,您誤會了,理由很簡單,我幫您只是因為我不想看到無辜的人受牽連。如果我的行為對你造成了什麼不便,請包涵。”
此話一出,姜牧野都想為自己鼓掌,這麼多年的冷漠形象,如今在這個女人面前覆滅。
“哐啷。”
一聲清脆的托盤落地聲,伴隨著女人倒吸涼氣的聲音,姜牧野和文小魚聞聲同時向門口望去。
剛剛接診護士張著嘴,一眨不眨的盯著屋裡的兩位。
診所的佔地面積不大,醫生也不過就是兩個人,還都是來一天歇三天的主兒。診所的地理位置偏僻,平時病人少之又少,也就是周圍的常住居民才知道,基本來看病的都是頭疼腦熱,幾個月也不會遇見個手術,遇上了,還是個狗病患,所以聘那麼多護士也是浪費。
招人的時候姜牧野沒參與,讓柯宇別找花瓶,多少有些技術含量的就行,柯宇也照做了。嚴格意義上他也沒辦法不照做,招聘啟事說要倆人,實際來應聘的就一個,姜牧野的要求此人嚴絲合縫的符合,好像崗位就是為她而設的一樣,就是現在診所裡現在唯一的護士——齊悅。
因為一胖毀所有,所以光看外形,齊悅確實算不到婀娜多姿、亭亭玉立,但是如果仔細看五官,她完全可以算是出塵脫俗的型別。柯宇在應聘的時候問了她很多實際操作方面的問題,作為一名合格的護士,頭腦清醒非常重要,她都能脫口而出、對答如流,絲毫不見猶豫。也正因為這點,柯宇沒有徵求姜牧野的意見,直接留下了她。
事實證明,齊悅做的很好,平時接診、助理、護理等等雜七雜八的事兒都是她一個人,沒和姜牧野提過一句怨言,最關鍵的就是平時話也不多,也從來不問和工作無關的問題,就算是私下也很少和姜牧野、柯宇聯絡。
剛上班的兩年,柯宇一度懷疑齊悅是姜牧野找來監視他的,自己時時刻刻處於無間道,後來才發現,這個女人就是如此,做什麼都不喜形於色。就連她是單身,還是有一次隔壁小區的一個大媽,來測血壓,和她聊天時問出來的,當時柯宇在旁邊拿藥聽著,大媽問十句,齊悅答一句,看著齊悅不苟言笑的臉,讓他感覺下一秒大媽就會性命不保。
齊悅的失態她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趕緊收拾殘局,順便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她匆忙撿著散落一地的藥和工具,腦子裡迴盪的是剛才姜牧野對文小魚說過的話。她完全不能相信站在眼前的人是他認識了快要六年的上司,那個面癱臉。
六年裡,即便是患者不多,但形形色色也囊括其中。無論對待誰,姜牧野永遠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