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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東窗事發

是得罪了薛彪,二公子做了個順水人情,這樣一析:廖青雲就把事情來龍去脈趟實了,姓薛的這是扯虎皮做大旗。

天大亮時,廖青雲領著手下兩三個心腹,親臨監獄,太陽白花花照進去,號喪半夜的陳漸良,這會兒象狗一樣趴在一堆稻草裡,一條骯髒的破被子斜斜蓋住下半個身子,鼾聲正起。

叮叮噹噹,牢卒拿著一大串鑰匙,開啟牢門,儘管只有半截鐵柵欄,與連廊相通,只要門一開,還是有一股黴味餿腥味,直撲鼻子。廖青雲一邊驅趕著味,一邊很快發現了陳漸良,“呵呵!睡得還挺瓷實!”

有獄卒走過來,附在他耳朵後,“這傢伙像豬一樣,撅著屁股嚎叫了半夜,一個勁兒喊冤,他冤嗎?這是被嚇著了!”

“與生決裂,想不喊冤都難!”廖青去笑笑,“媽的,既知今是何必當初?興盛馬幫,長短不齊,也存在十好幾年,敢他媽的通匪,就這一條大罪,當誅!這其中,恐怕還有別的事吧?這是再往死路上走,不是老天爺不幫你,而是你自己要推下棋磨,別人有何方法?”他上去踢了陳漸良一腳,那是厚墩墩的屁股,“走啦,咋跟他媽無事人似的?”

“廖是廖隊長,我……”陳漸良懵圈了,趕忙坐起來。

“你得罪什麼人不好?你得罪二公子幹嗎?犯得上嗎?夠得著嗎?這裡頭沒有麻城什麼事吧?我都想抽死你!有薛彪事嗎?你手伸得太長了,該剁!你就好好跑你馬幫,掙幾個腳力錢,不好嗎?純粹他媽的找死!說說吧,想死是想活?”

“廖隊長,我不明白:我究竟犯了哪家王法?幹嘛要這樣對待我?”

“小子哎,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讓門擠了?在我這兒:還裝傻充愣?你哥是誰告的密?黃鶴松死得那麼血腥,沒你事?你以為寫下個‘單’字,我們就相信是單德州做的?東窗事發了,你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林梅和馬三魁的事,遲早得水落石出,他逃不掉的,當我們是吃乾飯的?你這是侮辱我們的智商,知道不?裝什麼裝?黃家那貨哪兒去了?我門清,日鬼了!”

“你想怎樣?”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想死,明天早上送你去亂葬崗,那兒狼和野狗都不少,想活也不是沒可能,警局是什麼地方?要堵住我和他們的嘴,哼哼,掂量著辦!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按說,你陳漸鋼大小也算個人物,這點事,參悟不透?就這樣:我希望明天太陽還能為你而出!”身子晃一晃,走了。

陳漸良不相信廖青雲能一手遮天,他就是死活不出這個口,他相信馬幫那幫人也不會消停了,他媽的,吃人想不吐骨頭,門都沒有:他陳漸良是長大的,不是嚇大的!如果自己立馬服軟,廖就會獅子大開口,他看慣了春風秋月,太瞭解這幫人的想法了,但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過高估計馬幫那幫人的所謂江湖意氣了,其實他是可以選擇活的,捨命不捨財,他那點兒資產,碼起來並不容易,想想那些風餐露宿的日子,他就渾身痙攣起來,他有女人,更有孩子,他們不知道這會兒急成啥了,自從哥哥凶死之後,他就躲貓貓一樣,不敢見李墨香,舉家搬到城裡,他活著有愧呀,良心會折磨他,讓他心神不寧,就算死了,也不能讓廖青雲給禍禍了,就算他交出買命錢,亦未必能活,是麻城還是薛彪?他已經不去想了。他只是情不願心不甘,任由委屈的淚水,如雨而下,然後,如牤牛一樣驚天動地嚎啕大哭。

人在將死前,會象旋渦一樣,思想極度旋轉,那個怕字早已經逃遁,考慮更多是生前身後事,會不自覺地還債,哪怕還不上,也要賭上命還,一聲痛哭尖叫,“哥,我親親的哥,你在那邊還好嗎?我對不起你……”人心被撕裂,痛苦宣洩之後,就是義無反顧地慷慨赴死,這就是人,就是男人。

“他媽的這是要求死啊!就遂了他心願!”廖青雲聽完獄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