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喲呵,在這兒等著我呢!”抬眼向上,正倒立在他頭上,他用右手面,翻拍兩下。
“山是你的山,河是你的河,要過河,還是要翻山,全憑你的興趣!”女人也不管他,過去床那一邊,立在空地上。
“咋不早說?”
“你眼瞎?不會自己看?要人說?”
青春的碎片,像零落的桃花,誰說落花有情。
男人跪起來,急得他亂叫,“老子----老子------!”
“你……你是誰老子?”
“我沒說你!”
女人忍受著錐心的疼痛,“笨如豬,豬都比你聰明……”
陳漸良的興盛馬幫在西涼城外的路上,二三十人,影影綽綽,這是年後第一次出幫,許多人懶懶散散,醉醉迷迷,溫柔鄉里,美美地躺上半個月,這一趟走幫,沒有兩三個月,根本回不來,一個個健壯的男人,所以都卯足了勁,長長嘆一口氣,意猶未盡,卻力不從心且又無法割捨,暫時丟棄女人,到荒涼悽苦的路上,掙命找錢。
史氏的百貨公司,其實暫時就是個空殼,慌忙從黃花甸子拉幾樣貨,充斥門面,當史健久剛找到陳漸良,陳有些意外,想不到這麼快,黃鶴松的鋪子就易主了,雖是熟人,也還是客套一翻,之後,待史健久坐定,史從懷裡掏出貨物清單,密密麻麻寫了兩大張,反面正面全有,陳接過去看一下,有些目瞪口呆:“史兄,你沒搞錯吧?你一下子進了這麼多貨,得不少銀子,而且你能保證在麥收之前賣完?我傢伙,每樣數量還不少,你這是想要在西涼城拔得頭籌?你就不怕樹大招風,前車之鑑,黃老爺不就是露了白,遭人上眼了,才……”
“你什麼意思?你意思是我會步他後塵?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史健久不高興。
“我沒別的意思,史老爺,我是不希望有人重蹈黃老爺覆轍,西涼城雖敞亮,可也複雜得很,三教九流,勢均力敵,各有各的地盤,關係錯綜複雜,遠非外人看得那樣光鮮亮麗,你和黃老爺是黃花甸子上兩杆大旗,可不能再有閃失了!”
“你要知道什麼,就對我來個竹筒倒豆子,要麼就別給我露一點口風,省得我終日提心吊膽,難道真如別人所說:西涼城是魔城?”
“雖沒有傳說的邪乎,但確實非平凡之地,小心為上!”
“黃老爺的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史健久聽出音律來,分明這是告誡他。
“哪有的事,江湖上道聽途說,誰也說不準,說不好!”
“我不會讓你白說的!”
“外氣了是不是?”當時,陳漸良鬆鬆垮垮斜坐在木椅子上,伸手從臉面前小方桌上,抓了幾粒油煎花生,用另一隻手,揀一粒,拋進嘴裡。
“你說個數!”
“史老爺,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我自己一屁股屎還未擦盡!警察局還備著案,要不沈縣長主持公道,我這會兒該吃牢飯,江湖飯苦澀,不易吃!我哥留下的攤子,我能撒手不管?我一直尋找蛛絲馬跡,可偏就石沉大海,我能知道什麼?”他稍微坐正一點,把剩餘花生米,扔進嘴裡,油膩膩的手,?進頭裡抓撓。
“這個夠嗎?”史健久把五十塊大洋放桌子上。
“不是我不說,還真不好說!”眼卻盯在那五十塊大洋上。
“這個應當差不多了,別忘了我們都來自於黃花甸子!”
“那好,我就說一句主要的,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手伸出去抓那五十塊大洋,動作之快,超出想象。
“慢著!”史健久按住他手。
“怎麼?史老爺又捨不得了?”他看著史健久眼神,有些撩人。
“錢多錢少,我不在乎,關鍵得撈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