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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多事之秋

螃蟹一樣橫行,你別說:鎮子上自從有此孽障盤據,土匪就不敢到鎮子上了,只是心中才十分後悔沒有聽從兒子沈軍的忠告:武裝還是自己的好,但養武每年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有了自己武裝,土匪會仔細掂量掂量這其中的分量。

“雖在貴寶地上,但我是客,你是主!”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劉新軍碩大的屁股,堆滿了椅子,把椅子壓得吱吱響,他的禿頭,在電燈光下鋥明瓦亮,“鞏老闆也在?”

鞏德仁對這個主,不屑一顧,但黃興忠等人在,也只得應一聲。

“鞏老闆對我劉某人不待見,也是有理由的,畢竟那廝是你一母同胞兄弟,沈鎮長也在這,如果他不給沈鎮長難為活幹,老百姓也不會隔三差五向縣上告狀,白縣長何至於如此,再說,我也就是虛張聲勢,要真象剿共那樣,你兄弟未必是對手,這一點你明白嗎?只要他不與政府公開作對,政府不會真的剿他,我們真正的對手是共黨,紅匪一天不除,上頭是一天不安!共黨猛於虎呀!他們就象瘟役,只要給他們留下針縫的空隙,他們就會象洪水一樣氾濫!退一萬步說:你兄弟也是屬雞的,土裡刨食的命,剪子梁屁股大點地方,縱不能聯,橫不能合,彈丸之地,南來北往的也都是些窮苦人,能有什麼出息?蒼蠅頭上能有幾滴血?鄉里鄉親的,這不是把回家的路斷了嗎?終成不了氣候!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將來百年之後,進得了祖墳嗎?要不你跟他說:接受我的改編,我保證:……”

“劉團長,你多心了,一娘生九等,各安天命,我沒享他的福,自然也不必受那個罪!他是他,我是我。我的話他永遠聽不進去,我的臉沒那麼大!只是共產黨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我們這兒都有誰是共產黨?”

“遠遠不止!這我哪兒說得清呀?我要知道誰是,還不直接抓了去,這樣我也不用屁顛屁顛跑來焦原鎮一方貴地混飯吃!這種出力不討好的飯,吃著辛苦,每一口都難以下嚥!”

沈向東臉色刷地難看起來。

“都坐,鞏老闆,能否弄到狐狸皮?”黃興忠知道這些人心中都有疙瘩,一時半會兒解不開,直奔主題。岔開話題,彼此不尷尬。

“多的是!咱土木鎮上就有,沈記皮貨行就有!”

“我說的是帶色的,紅色的!白色的,全行!”

“不一定有,剪子樑上就有,可那一帶是土匪轄地,危險,獵戶也不敢去,恐怕這時節也不一定有,那東西都杵在洞裡,損皮也許會有!”

“孔對穿的皮子有嗎?”

“奇貨可居,就是有,比黃金還貴!”

“貴我倒不怕,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北門河有這樣獵戶!”酒菜已經端上來。

“有,北風、北震聲父子,除了他們有可能有這樣的質地皮子,恐怕別人手裡,想都別想!”

“呀,雪下大了!”沈向東扭頭向窗外,窗戶已經被大雪蓋實,撲簌簌已經分不清點了。

黃興忠和鞏德仁走出燒刀紅,街上積雪差不多有一寸厚,因雪的紛繁凌亂,看不見什麼,出門有些冷:“你能確定北家有?”

“不能!黃老爺,你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季?除非揭不開鍋,否則沒人打獵!再說,他家就算有再多狐狸皮,也都叫日本人弄去了!”

“北家通日本人?還是日本人給的價格高?”

“那倒不是!”鞏德明擺擺手:“我是又做人又做鬼,這事一時我還和你說不清,這麼簡單說:北震聲也老大不小了,北家和我關係一直不錯,託我說個媒!”

“這是好事呀!”

“你別打斷我!是好事,可挨個一年半載,本說要娶了這女孩子,沒成想:他的準岳母,一病不起,病入膏肓,北家大部分收入,都替李家送進了無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