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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助逃。閒而生意

我這塊鎮幫石,哼哼,我估計……”祁鳳山壓舌話說半句,“你想人不知`,鬼不覺,恐怕有些難,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陷進去,腳上是不是有泥,你自己清楚!”他端起曹給他準備下溫熱的涼茶,滋溜一口,喝個透底,爬起來,揚長而去。

小十五引著經過喬裝打扮的江惠,上了一條機帆船,頭上特意戴個斗篷,夜幕低垂三尺,快到地上,夕陽沒在魚肚白裡,烏雲淺生淡存,太陽隱沒的地方,有一抹亮亮的桔子紅,寬大的櫓,翻動著水花,象犁犁出的土浪。

“青山不改,水水常流!”曹修德踩在江邊屋簷石上,任憑排渲的浪,狠命吻著豁豁牙牙的浪淘石,泡沫擊打到鞋堰上。

“多謝!君之恩,君之情,容後定報!”江惠跳上船,一抱拳。

“快走吧,夜長夢會多!人多眼更雜!”臆語一樣嘶啞。

鞏德明坐在半山坡,手裡掐著一根巴根草的莖,馬燈就在腳下,星星點點,狐狸叫聲淒涼,遠處蒼茫,“日本人怎麼消停了?是不是國軍神勇,勢不可擋?”

“僥倖罷了,山雨欲來風滿樓,這是全體中國人的災難!”宋年庚搖搖頭。

“我們是不是該做點兒什麼了?要不然,這樣隔岸觀火,別人會在背後戳我們脊樑骨的,我們一直穴居在剪子樑上,這些年算是渾渾噩噩,沒幹什麼正事,看這陣勢,小日本打到這兒來,只是時間問題!”

“你想怎麼幹?”宋聽見踢踏的馬蹄聲,不由自主站起來。

“具體還沒有想好!我只是覺得當下就這麼閒著,也不是個事,我想哪天我們還得到雲龍山和裂涼山去轉轉,我總覺得我們的機會在那裡,不能讓日本人就這樣逍遙自在了!”蛐蛐在草叢中低吟彈唱,馬燈昏黃暈暈的光芒,像汙水一樣傾倒。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做了這事,不能留下後顧之憂,這是在和日本人叫板,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了!會不會殃及池魚牽連到芳雅齋?這可是牽絆你的繩子,你可一定想清楚!”宋年庚不無擔心道。

是呀,這的確是他的軟勒,一生所愛,愛之深,就會有恨之切,他並不希望因為他的原因,而讓一直生活在詩裡夢裡的陶嵐受到一丁點兒牽連,陶是一股從山澗流下的清泉,水花飄逸,飛流直下,只要是個男人,就能感受到她的飄逸美,她的魅力象她的音樂一樣:讓浮躁如塵埃落地,讓煩亂就地生根,長出意想不到的花朵,在微風中怒放,如一縷拂塵,在輕微的搖擺中,盪滌因落差而生出的塵埃,明鏡照耀著菩提樹,彼岸花生花落,葉看不見花,花夠不著葉,奈何路上,生生不息,很多時候,他到芳雅齋,就是洗去歲月的浮躁,他也在黑夜中站起來,看著遠方的迷惘,陷入憂傷。

撲愣愣——一隻大鳥,象飛蝶,貼著他的頭髮梢,颳了一下,飛過去,他本能把頭一偏,讓它飛過:“什麼狗日東西?這麼瘮人?差點兒……”

“鷹,那是一隻雄鷹,只有它才有這等作派!”宋年庚雖然沒有看清楚它的全貌,僅憑它的呼扇聲,就可斷定,手一伸,一小片羽毛,就飄飄然落在手上。嘴貼著平行的掌吹出去,失落的羽毛,一搖一擺,落入山澗,無聲無息。

“明日天明,我們就去那兒看個究竟,小日本子到底從我們的地下,拉走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黎明時分,一切還在蒼茫的輪廓裡,兩匹快馬,踢踏有聲,震得落葉和露水同時墜落,露水滴答,落葉飄飄然,馬蹄踩踏的石子泥土滿山滾落,驚得林間還在假寐的小動物,驚恐四散,驚慌失措之聲,淹沒在馬蹄聲中。

一夜難眠,在床上輾轉反側,床板被滾壓的身子,擰捻出聲。

急不可耐。

北氏父子起個大早,準備著到塌河谷地去,正走著,聽見急急的馬蹄聲。

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