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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落迫而生

家雀,兩個貪佔小便宜的人,陰差陽錯救了他,藉故大便,跑了出來,那倆傻老冒,說不定還在那裡等他,等他給他們拿錢,也不想想,老子幾天水米不打牙,就算有些屎尿,也會作為廢棄物,儲存在那兒。

太陽白花花的,晃人雙眼,迷離得讓人在現實和夢幻間遊走,陽光被起皺的風,拉得乍長乍短,象一支支箭,射他身上,又毫不留情被人為拔出,傷口是陽光通道,血汩汩流出,射過的地方,再中一箭,三五回回輪番,不再疼痛,只有麻木,頭有些暈,他從石塊上站起來,“老子是餓的,得找吃的!”他一站來,頭暈目眩,就一頭栽那兒。

陽光留下了縫隙,縫隙中塞滿了雨雲,象泡沫一樣誇張,等著風一招手,老天就唏哩嘩啦下個不停,透雨,絕對的透雨,汙染的天空分不出雨腳大小,沒有響雷,不曾看見閃電,這並不影響它傾盆而倒,泥土的味道,飄得滿屋都是,象豐稔的麥香,不是人刻意要聞,而是它象一條條蛇,透過嘴巴和鼻孔往五臟六腑裡鑽,“阿----嚏!”這悠長嚇人的噴嚏,從沉睡的陳仲秋腹腔內,帶著骯髒鼻涕彈出,他在床上,搖晃著,一如被電打,整個人上半身子,斜斜彈起,動作誇張,把多日干在鼻孔中的鼻屎彈出,帶著塊蛆一樣悠長,象鼠尾巴一樣靈活,可以隨意晃動的弧線,然後,他睜開眼睛,首先進入他意識中不是床邊站的老者,老人光著頭,身披著沉重的蓑衣,羞羞答答往床邊滴水,而且聽見淫穢肆虐的雨聲,屋子裡光線昏暗。

“你一定是餓暈了,我在大石垃那兒發現了你,年輕人,你整整睡了兩天,睡得那麼瓷實,並且鼾聲如雷,我去給你整些吃的,就麵條吧!那是我最好的東西了,我自己沒捨得吃,兔子肉被我昨晚吃完了,只有鹹菜,湊合著吧! ”老者出去只一會兒,就打著油紙黃傘,端來一海碗,粗粗的寬寬的麵條。

陳仲秋餓狗撲食,從床上斜斜撲下來,老者動作極其敏捷,只是旋轉一下,這個動作,算作急中生智,並非有意所為,結果是糟糕:陳仲秋撞在一件外形雖老,分不清它當初有沒有顏色,被歲月塗染得面目全非,斑斕有韻,雖是個老物件,結實得如同石頭,陳仲秋就磕那上,門牙厚重,卻被慣性動作撞斷,象瓷器,齊刷刷從半截的地方斷下,他就會一癱泥倒下,在地上翻滾。

前因會有後果,老者救人本是好事,可因為事出有因,成了引狼入室,老人五十郎當歲,雖然鰥居多年,不曾再品嚐女人,但他有個女兒,卻是親生,由於女人嫌他不成器,帶著年幼的女兒,另嫁他人,經年有風,歷年有雨,算是不知不覺,女兒長成窈窕淑女,日子悠閒,象是不經意的,他卻半死未衰,偶一日,這個叫胭脂的女孩子,頑皮闖進老者生活的地方,見到陳仲秋,陳雖血紅著眼,不知他女兒另外的來路,雖是極盡喜歡,卻不敢造次,話不多,總是笑,淫穢的,或者是饕餮之徒,吸著滴下的涎水,女兒終是無心的,防狼術差那麼一點兒,和陳氏,包藏禍心的陳氏有說有笑,陳氏春心蕩漾,陳雖說來路不明,卻沒有引起父與女的重視,有時三個,在一個鍋裡抹勺子,陳雖劣跡斑斑,但老者父女不經意或不放陳於心,心裂裂有縫,慾望深淺有度,象蛇一樣悄無聲息,等到人有警覺,一切皆成為囊中之物。女兒雖說不常來,隔個三,差個五,足以夠矣,縫隙大得可以跑馬,何況人乎?

陳氏雖腐朽沒落,不求上進,終日是東倒吃羊頭,西倒啃豬頭,但這種人經年不見,再見著,你會大吃一驚,皮縫骨縫全長滿東西,別的雖排斥,它們卻斜斜插著,隨便拔一根,你不使完全身力氣,拔不出來,根已深,地更固,除了搖頭,就是嘆息。

胭脂錯生,胭脂錯長,所以運氣差點,遇著陳仲秋,沒有遇到可心的,但無論怎樣不成器,他終是個男人,正值野草一樣瘋長,女人雖膽怯,對男人認知,膚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