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頓時被他這句話勾起了貪婪,「這麼好啊?」
「嗯,我養著你,你要多少分都給你。」
夏濯擰著眉陷入糾結,片刻後頭還是搖成撥浪鼓,「這樣生活就缺少儀式感了,獎勵還是得記的,不然我都沒什麼動力了,以後幹啥嫌啥麻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愜意歸愜意,但沒意思嘛。」
其實這樣也挺好,關渝舟心道。
他先前想要夏濯足以獨當一面,以免他哪天會遇到意外先一步離去。但他現在又動搖了,他想要夏濯不那麼厲害,以防哪天就從他這裡飛出去了。
關渝舟表面不動聲色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後接吻、擁抱或者更親密的事情,都需要靠你從我這裡要來的獎勵交換?」
「接吻擁抱不是男朋友的權利嗎?!」夏濯瞪過去,「你怎麼這麼摳!」
怎麼就摳了?關渝舟被他這個詞攪得哭笑不得:「我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說的話。既然在一起了,這些都是你在我這裡應享有的權利。」
夏濯當即蹬鼻子上臉,「那現在再執行一下權利唄,但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啊,我嘴皮疼。」
關渝舟無語地看過去。
為什麼這傢伙能這麼理直氣壯地一邊開口朝他討要又一邊露出嫌棄的模樣?
可他還覺得這樣不講理的夏濯簡直長到他心坎上去了,甚至不用開口說些什麼,只需要一個專注的眼神都能讓他心化成一灘水。
「嘴疼就多養幾天吧。」關渝舟笑容直達眼底,明晃晃的快要化為實質溢位來,「萬一你又要訛個工傷費用呢?」
「哦,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夏濯捂著胸口,有模有樣地「痛」了一下,朝他伸出手去,「我心碎了,賠我修理費。」
關渝舟還沒怎麼樣,先把覃念聽得憋不住笑出聲了。
夏濯逮到老實人犯錯,立馬凶神惡煞地望向聲源,「笑什麼,再笑就換你賠!」
覃念一秒斂神,收放自如的速度已經練出來了。他怕夏濯這樣也不放過自己,乾巴巴地琢磨著開了口:「您、您和關先生很配。」
夏濯卻不吃他這套:「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覃念縮起脖子,覺得還是選y|uxi擇隱藏自己更加穩妥。
他們早上離開森林後時間已經不早,又加上陪著孟宛兩人胡鬧了一通,估計現在已經臨近正午。陽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住了,倒是沒有曬得人睜不開眼,但悶熱的空氣卻像是吸滿了水的海綿墊直壓在人胸腔上,叫人喘氣都變得有些不舒服。
夏濯興奮勁過去後也蔫吧了,扒著關渝舟的肩一點點往東挪,沒有胃口但困得厲害,恨不得代替狄盛躺地上被人拖著走。
關渝舟看他整個人倦倦的,稍稍彎了腰,「上來,我揹你。」
「別了,你拎著人已經挺累了。」夏濯搖頭拒絕,撇開草叢往土路上邊鑽邊說:「這時候要是有一輛車正好經過帶我們一程多好。」
關渝舟笑道:「現在變這麼體貼了?」
「畢竟關係不一樣了。」夏濯義正辭嚴,「原先是一次性的,現在是可持續使用的,總得注意護養。萬一我這一趴你腰折了,以後我還得伺候你,那多劃不來啊。」
關渝舟:「……」怎麼就說不出討人喜歡的話?
嘀——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震得周圍樹葉都隨之顫動,夏濯條件反射地捂住耳朵,和直衝而來的一輛運輸車擦身而過。
還真是想車來就真來車,他心中剛咯噔一下,想著不會剛走到大路上就被鎮民抓到軲轆下壓死以解心頭之恨吧?
那車剎得急,泥水甩得半米多高,在空中一盪噼裡啪啦又重歸了大地。緊接著車門被朝外推開,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