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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頁

縱觀全場這似乎就是整個廁所裡唯一一個可以拾取的線索了。但放哪兒不好,非要放在廁所的垃圾桶裡……總有些下不去手。

是乾乾淨淨的抽屜已經滿足不了這份線索了嗎?

夏濯心裡嫌棄是一回事,身體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報紙給撿起來展開了。這張報紙被剪去了幾個邊角,剩下來的區域都是一些新聞雜談、廣告和彩票資訊。

從上到下看過來後,其中有一條引起了他的注意:水平西鎮東郊伐木場被陷淤泥,竟於七日之內夷為平地。

他趕緊找到頭版上的日期,發現時間在2002年,也就是這伐木場消失是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的報紙為什麼會留在這裡?

直覺這事件會和此次入夢扯上關係,夏濯忙往下看正文,然而它們卻像褪了色一樣越來越模糊,沒等看清兩行字,身後那扇門倒是猛地「嘭」地合上了。頂燈再次破裂,少量玻璃自由下落,從他臉頰邊擦過,唯有手中的手電筒還在發著光。

原本擰死的螺旋式水龍頭滋啦啦地瘋癲地轉動起來,血紅的液體一股股湧出,迸濺在玻璃上。

他眼睜睜看著正面玻璃也變成暗紅色,一個發亮的小手掌印「啪」地拍在上方。水池中的塞子被堵上了,血水很快衝破了阻礙,朝著四面八方流出,滴滴嗒嗒落在鐵皮製的地面上,混著玻璃上一聲比一聲急促的撞擊聲,讓夏濯忍不住連連後退,脊背貼上了門,手向後摸上把手用力拉了拉,但沒能把門重新開啟。

鎖上了?

……幹!

他忽然有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孩童的哭聲隱隱約約迴蕩在小空間內,手印毫無章法地摁在鏡面上,從水池裡溢位的水已經漫到鞋邊。倒不是怕被淹死在這裡,畢竟還有一個蹲坑能漏水,他怕就怕在鏡子裡會鑽出個什麼東西,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嗚嗚……你們在哪……]

[好黑……放我出去,我想回家……]

夏濯嚥了口唾沫,小聲試著問這道聲音:「你在哪?」

隨著他的問話,一隻髒兮兮的手從蹲坑裡伸了出來,面板卻在手電筒的光照下盈盈發亮。

夏濯:「……」

他忽然覺得,這東西還是從鏡子裡鑽出來更好。

[嗚嗚嗚……我要出去……我不想玩了,我好餓……冷……]

水龍頭猛地停了,管道里發出輕微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撓內部,直聽得人牙酸。還不等夏濯反應,鐵質的鐵管竟然炸裂開來,沒了束縛的水直往上沖,刺激的氣味撲面而來,像是血浸泡在泥土中,又腥又臭。

而那隻坑裡伸出來的手似乎有著無盡的長度,乍看上去手掌的確屬於小孩子的尺寸,但胳膊卻足有半米長,堪堪就要抓住他的腳踝。

夏濯抹了一把臉,被黏膩的觸感嫌棄得齜牙咧嘴。那小手碰到了他的鞋帶,乍看上面還有著許多小範圍的陳年舊傷,像是刀疤又像是燙出來的。他用手臂捂著口鼻,緊貼著冰涼的門,將手電筒往下打去。

那隻手有些怕光,被正面照到後竟然冒起了絲絲青煙,哆嗦著往回退了退。

[好疼……好疼……]

虛弱的聲音聽上去還真有些惹人憐,但一看眼前的景象,夏濯就沒什麼同情心可言了。

同情隨時可能殺死自己的敵人就是在葬送自己,他可不做大傻逼。

「嘿小朋友,商量一下?你別靠過來,我就不拿電筒照你。」

他原本也沒抱什麼希望,可那條手臂頓了頓,竟然縮回了坑旁,連帶著一旁的血水也不噴了。五個短小的手指搭在鐵皮板上,還帶著泣音反問起他:[你在騙我嗎?]

「我騙你幹嘛,來,我們隔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