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你去體恤,他有我。」關渝舟說:「關於他記不記得我這件事,我沒有義務作答,只是今天和你說的這些話全部不能告訴他,聽清了?」
「好吧,反正我打不過你。」白夫人雙手一舉,粗略地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哪怕這期間嘴上沒消停過,她腦子也轉得飛快,「房間裡沒有和她在一起的那個男人,腳印也消失在門口,地毯上很乾淨。聽昨晚的聲音應該是個極為慌亂的人,排除掉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自製鞋套的情況,他應該是在房間裡消失的。」
到現在為止,剛才的爭吵就算是被揭過了。
和倩倩一樣,小七也被人分屍切塊了。上次人太多,他們誰都沒能好好檢查四周,現在關渝舟蹲在地上,眯著眼打量起屍塊的邊沿。
地上和身上的血液已經完全凝固,但還沒有析出血清,死亡時間的確是在昨晚。傷口並不是一刀下去,應該是被用細小的刀片一點點重複割開的,這種享受切割的變態行徑除了那天接觸過的家主以外恐怕沒有第二人。
白夫人和她相處了幾天,一同吃飯睡覺,卻好像沒有生出任何憐憫和悲哀。她冷冰冰地注視著不遠處滾落的頭顱,抬腳繞開後掀開了床上的枕頭。
一張紙條被揉成一團,乍一看像是垃圾桶中隨處可見的廢品。她嫌棄地將它捏起來展開,讀出了上面寫著的文字。
「我不能拋棄我的妻子,她是扶持我白手起家的人。我無法答應雪萊離婚的事情,但我不想雪萊離開我的身邊……一邊是我的親人,一邊是我的愛人,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神啊,告訴我該怎麼辦吧,請為您的信徒指點迷津吧。」不帶什麼情緒地念完後,她嗤笑了聲,將紙重新丟回了地上,「腳踏兩條船還要敘述所謂的心軟來自我感動,好一齣婊子立牌坊的戲……和小七一副模樣。」
半開的門被敲了兩聲,房間裡的兩人同時轉過頭,看見餘子昂帶著褚津出現在面前,除此之外走廊對面還多了第三人,正是這幾日都足不出戶的欒縈雪。
除了在房間裡休息的夏濯以外,其他五位存活下來的參與者再一次聚齊了。
見自己被發現後,欒縈雪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她這幾日都像是沒能得到充分休息,黑眼圈明顯地掛在眼底,走起路來都有些晃悠。
「噫,真是慘不忍睹。」褚津看了眼房間,頓時沒有進去一探究竟的慾望了。他單手撐著門框,環顧一圈後才反應過來沒看見那個嘴有點刁鑽的青年,替代的反而是那位他以為發生爭執後離隊的女士,「夏明明呢?怎麼今天沒和你一起啊。」
「正好拜託你一件事。」關渝舟站起身,「你去餐廳吧?順便給他打包一份,在303。」
「可以是可以啦,你們不一起去嗎?人是鐵飯是鋼!」
「我們還有點事。」關渝舟掃了眼餘子昂,「需要你留下來協助。」
「知道了。」餘子昂點了下頭,沒問原因。
「等一下。」眼看褚津磨磨蹭蹭著要離開,關渝舟又喊住他,「在我們回去之前陪著他,期間內別讓他離開房間。」
褚津枕著手臂下樓梯去了,「好吧好吧,你們又有什麼想法啦,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沒再管狼藉的206房,餘子昂帶著兩人回了203。白夫人客客氣氣地和他握了個手,對接下來的合作表達了友好態度。
「那麼就按照我們早上說的那樣,一人去找家主拖時間,一人去四樓房間尋找『藥』,剩下來的一人靈活行動,遊走兩端來放哨。」她不知哪裡摸了一支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雖然亂七八糟不太成形,但光用聽的也能明白她的話,「還有備用方案,等熄燈後去一個人在樓梯口那些藏品周圍繞一繞,引家主到二樓以下。但這有些危險,畢竟誰也不知道違了這條規定後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