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男人的虛弱,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抗,只是眉宇間有了輕微的收緊。短暫的幾秒鐘過後,屋裡恢復了平靜,文小魚又拿起剛剛放下的馬克杯,想把水趕緊給他灌下去,不然等到一會兒膠囊外殼融化,裡面的藥指定會苦到連死人也會從地裡爬出來,不要問文小魚是怎麼知道的。
還好,姜牧野還算是配合,水一點點從喉嚨裡漱下,一杯水進了肚子,膠囊想不隨著進去也都難。
這時文小魚才長舒一口氣,坐起身,有片刻的時間來環視一下週圍的環境。
剛才從一進門就一直面對著姜牧野,沒有看沙發對面是什麼,這下她正襟危坐,才赫然發現離沙發有七八米距離的對面,沒有意想到的電視,只有一張原木色的電視櫃,而電視櫃上放著一排手辦。
文小魚若不是因為對面還錄著像,都想拍腿笑出聲來,這麼一個俊冷的外表下,原來有一顆孩童的心。這嗜好也是絕了。
文小魚揣著好奇心走上前去,想看清楚手辦的模樣,當她俯下身,檢視每一個手辦時,發現雖然每個人物雖都不是一套,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是醫生的造型。
這倒是讓文小魚感到挺意外,這哪裡是什麼孩童心,這明明就是有怪癖。醫生?也對,他自己不就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醫生嗎。也許這是在變相鞭策自己嗎?
文小魚好奇地拿起一個來看,是個泡泡瑪特造型的醫生手辦,娃娃是個坐姿,當看到臉的時候,文小魚一驚,居然是個恐怖吸血鬼,娃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閉著的眼睛裡還流出鮮紅的血液,標誌性翹起的八字形嘴巴邊,還有著絲絲血跡,要不是因為戴著的帽子上有一個紅色十字,真是不會想到這也算是醫生。
正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文小魚差點兒把手裡的手辦扔出去,一個激靈,她趕緊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只看見剛才還好好背靠在沙發坐著的姜牧野,這時候已經變成了斜躺著的姿勢。
文小魚撇了撇嘴角,趕緊把娃娃放回了原處,感覺剛剛像是拿著個燙手山芋一樣。立刻跑到沙發邊,檢視情況。
文小魚蹲下身,這時離著對方的臉也就三十公分的距離,可以聽到姜牧野粗重的喘氣聲音,細看他的額角,已經開始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但臉上明顯的紅暈已經淡淡褪去,可能是藥開始起作用了。
姜牧野很難受,他感覺好像正在被一臺暖風機正面烘烤著,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死活也睜不開,只感覺渾身上下一股一股灼熱襲來。猛然間,他感到額頭上有一股涼意,並不是那種乍涼,反而讓他感到很舒服,但也就是兩三秒鐘,涼意消失,他本能的想要抓住,兩手伸向了半空,胡亂抓撓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什麼,涼涼的,和剛才的感覺一樣,在迷迷糊糊之際,順勢抓著就按在了自己胸口。
可能是姜牧野真的已經被燒暈了,他抓住的是文小魚的手,剛剛也只不過是文小魚又一次試著感覺一下他是不是還在發燒而已,手剛碰到他的額頭就被他抓住,還這麼迫不及待的按向自己胸口。
文小魚嚇了一跳,吃驚之餘忙把手往外抽,可是越想抽離,他抓的越緊,哪怕是她用另一手來幫忙掰開男人的手,依然無濟於事。
時間好像靜止了,文小魚自暴自棄,任由姜牧野這麼握著,她得想想辦法,不然不知道要保持這個姿勢到猴年馬月了。
就在這時,文小魚的手心慢慢地傳來了溫熱,隨之感到了手下,男人胸口處那強有力的心跳震動,霎時間,她的臉變得通紅,好像比他倆第一次親密接觸時醒來的那個早上,看見一絲不掛的他時,她心跳的還要快。
幸虧他是閉著眼睛的,要是看見她此時的窘態,恐怕她又會成為姜牧野揶揄的物件。
文小魚保持這個姿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