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魚心想: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抬眼剛好掃到了姜牧野那雙明亮,且深邃的眼睛。
“那你說說我奸在哪裡?又想盜什麼?”
姜牧野調整好剛剛的失色,現在又變成了不苟言笑,冷言問道。心卻想著:奸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絕對要盜走你的心......
文小魚火氣沒消,更不想大晚上在這裡和對面的男人討論這麼無聊的問題,壓低聲音,直說:
“姜總,你是好是壞,在我心裡不會因為你的自辯而有所改變。我知道,你也不會在乎我對你的評論。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便吧。”
姜牧野聽出來文小魚情緒裡還帶著怒意,再是木訥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拱火,同樣低沉著聲音問:
“你去哪兒?我送你。”
“用不著你管。”
說完還不解恨似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接下來的話,說:
“你趕緊去接你女朋友吧,讓人家等時間長了不太好。”
說完就後悔,下牙咬著上嘴唇,尷尬的腳底都能摳出一棟別墅。姜牧野似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也看出了文小魚眼底的醋意,不怒反笑,好像被懟了還很開心,文小魚就更不明白了,這個笑是幾個意思?他這是在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嗎?想到這兒心裡的不爽已經飆升到了極點,與其等著被損,不如直接走人,給了姜牧野最後一個白眼,文小魚踱步向馬路邊走去。
自己在姜牧野面前怎麼總會這樣,說多錯多,好像就是圈養的兔子,即便跑得再快,也是在籠子裡,隨便就能被他提著耳朵,捏著命門,任何反抗也是於事無補。
自己之前還在糾結對他的情緒之所以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他開始走近自己的心,開始慢慢佔據了慕初一的位置,殊不知一次一次被他挑起的心,就這樣一次又一次被他兜頭一塊石頭壓下去。
放棄心裡那個“白月光”,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只因為對自己好一點點,到底值不值得?
士可殺不可辱,不自覺眼前的路燈開始變得模糊,光暈散開,她趕緊抬頭,不能哭,為了這麼一個男人,絕不等丟份兒。
突然手裡急促的手機震動,將她一下震回到現實,低頭一看,手機螢幕顯示著“賈雷”,可能是酒吧那邊著急救場,畢竟今天她答應了劉宇寧無論如何也要去唱兩首,就當是慶祝自己恢復元氣的迴歸表演好了,劉宇寧這是迫不及待派賈雷來催了。
文小魚還在生著氣,心情平復不了太快,但手上已經是劃開手機螢幕的動作,眼淚硬生生被憋回去,嘴上還得強忍著帶著笑,正要隨口問一句“怎麼了”,還想著再接著回答他馬上就回去,結果電話那頭傳來了賈雷急匆匆的話音,
“魚姐,快回來,寧姐和人打起來了!”
文小魚壓根就沒想到賈雷找他是說這些,愣了兩秒鐘,問:
“宇寧?人呢?”
賈雷的聲音變得更加著急似的,沒等文小魚問,便說:
“寧姐在後場走廊那邊。”
賈雷如實回答。
“我是問你宇寧人有沒有事兒!”
她第一關心的是朋友的安危,至於在什麼地方和誰因為什麼事兒,她一概沒問。
“快點兒過來吧,我們壓不住了!”
文小魚聽到訊息的幾秒鐘後,立刻將情緒穩定下來,對著電話那頭的賈雷,帶著不可思議的冷靜口吻道:
“賈雷,你儘可能的穩住,我十分鐘後到,讓大家沉住氣,儘可能不影響外場。”
要說她心理素質過硬排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排第一,一事不慌、沉著冷靜是她的一貫作風。為朋友兩肋插刀更是她做人的信條,沒了誰也不能沒朋友,劉宇寧已經在她身上看到了完美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