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雞看上去就是西郊那個雞場拿來湊數的,不過看上去不大,正好燉雞湯。”張廚子又笑道,“也算是他們壞心做了件好事了。”
“那我現在就拿到外面把它‘咔嚓’了。”那小夥計一聽,來了精神,跑到角落裡領著雞籠子往廚房後門走去。
“張廚子……”那小夥計剛出去,傅倚水一干人等就到了廚房。
“喲,大夫人,三夫人,你們怎麼來了?”張廚子見來人,忙上前行禮。
“大夫人,三夫人……”嫻小雨也忙行禮。
“張廚子,你早上拿去的三隻雞都用了嗎?”顧不得看廚房裡還有哪些人,小娟急急地問。
“都用了啊。”張廚子詫異,兩隻給老爺,一隻給二夫人,自然是都用了。
“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傅倚水的情緒有些低落。
“夫人,大概命該如此吧。”秋雁低聲勸慰道。
“唉,我們回去吧,想想明天還有什麼招。”傅倚水嘆氣。
“喔——喔——”
“別跑,看你往哪兒跑——”
“喔——喔——”
“你給我站住——別跑——”
眾人剛要跨出廚房的門檻,耳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秋雁,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傅倚水回頭看看停下腳步的秋雁。
“好像,好像是雞叫——呃,好像是公雞啊,夫人。”秋雁仔細聽了一下,大喜過望。
話音剛落,傅倚水抬腿就順著聲音跑到了廚房的後院。
後院內,剛剛那個小夥計正拿著一把大菜刀追著一隻滿地亂跑的小公雞,那公雞也奇怪,撲稜著翅膀,到處亂竄。一看到傅倚水出現,立刻跑到她身邊,竟然不動了。
“看你往哪跑,往哪跑——”那小夥計正在氣頭上,也沒看來人是誰,直接就衝了過來。
“咳咳——”從後面趕來的張廚子假意咳嗽了兩聲,“阿福,還不見過大夫人,三夫人。”
被稱作阿福的夥計這才抬眼看來人,慌得一扔菜刀就跪在地上道,“小的該死,冒犯了大夫人,請大夫人恕罪。”
“沒事了,起來吧。”其實剛剛傅倚水被那大菜刀嚇得不輕,不過大家的風範讓她沒有發飆。
“大夫人,都是這隻雞不對,小的這就殺了它。”阿福一見傅倚水身邊的公雞,立刻罵開了。
傅倚水見那隻雞精氣神十足,毛色也好,先就喜歡了幾分,遂不理阿福,指了指身邊的那隻公雞道:“張廚子,去把這隻雞拿去稱一下,看看多重。”
張廚子依言,拎起那公雞道:“大夫人,不用稱,這雞不多不少,正好五斤重。”
“你怎麼知道?”傅倚水一愣。
“嗨,我們張大哥這手啊,從來沒有出過岔子,比那秤來得還準。”阿福在一旁解釋。
“還是稱一下比較好。”傅倚水有些不放心。
“去拿稱來。”張廚子吩咐,遂有想起道,“不對啊,中午這裡的秤好像都被人拿走了。”
“是我拿走了。”傅倚水說著,回頭對小娟道,“稱一下吧。”
“是,大夫人。”小娟依言,稱起那雞,笑道,“夫人,神了,不多不少正好五斤,這秤桿也剛剛打平。”
“阿彌陀佛,老天庇佑。”傅倚水雙手合十,感謝上蒼。
公雞新郎(1)
滕家的迎親隊伍在前一天晚上到了京城郊外,停在了滕府郊外的別館,翌日一亮,算好吉時,便繞著整個京城一圈,在傍晚時分風風光光地抬進了滕府。
滕府的門前早已準備妥當,成竄的鞭炮震耳欲聾地響著,門檻上的火盆燒得老高老高。花轎在火堆上來回地擺動,然後跨過火盆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