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地跟進了一家飯店。
餐廳內燈火通明,角落放置著一臺鋼琴,穿著燕尾服的年輕男子在全神貫注的彈琴,悠揚的樂曲從他修長的十指下流瀉而出,琴面覆蓋的黑色珠光漆在水晶吊燈對映下泛著炫目的光澤,空氣中隱隱散發著不知名的淡香。
此時,服務生突然送上了一枝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樂意怔怔的接過,聽他有禮輕道:“打擾兩位了,今晚是我們餐廳的情人之夜!先生小姐兩位相攜入場即可得玫瑰花一朵,若先生小姐恰好是情侶本店還有小禮物相贈。請問兩位是?”
“不是!”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明白現在的異口同聲絕對和心有靈犀這種說法無關。服務生訕笑著一揚手,“不好意思,兩位用餐這邊請!”
二人在服務生的帶位下就坐,桌上鋪著深色的方巾,放置其上的器皿擺物被一層亮金色的流光覆蓋,華彩紛揚。
點完單,樂意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一個人,“關旭呢?”
方起歌雙手交握支在下頜處,遙望著窗外的街景,撥冗答:“走了!”
“他走了?!”她無措的重複了一遍,“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被他家太祖電召回去的,你就在旁邊竟然不知道?”方起歌終於將視線從窗外轉了回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哦!”藉著服務生上菜的功夫,樂意垂頭掩飾自己的尷尬。剛才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哪有空閒去管關旭的死活。
心下有事,吃的又急,她很是狼狽的嗆了一口,捂著嘴不停的咳嗽。見狀,方起歌好心得遞過桌上的紙巾,樂意看著他眼裡明顯的笑意,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謝謝!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接過紙巾,她有氣無力的道歉。
聞言,方起歌微微一怔,隨即脫口而出,“不用介意,你更好笑的場面我都見過。”
那晚耍流氓的場景再一次重回樂意的腦海,稍停的咳嗽聲因為這句話又有趨於強烈的態勢,方起歌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虛握右拳,置於唇邊不自在的輕咳了幾下。
然後,兩人都看似專注於盤中餐的靜默了下來。一時之間只聽到鋼琴的悠揚樂曲在耳邊盤旋。在這種詭異氣氛的影響下,樂意一緊張,手中的刀叉不慎劃過餐盤,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方起歌眉頭輕蹙,停下用餐的動作,抬頭想說清楚,“其實那天晚上……”
為了緩和氣氛,她咬牙將自己的尊嚴甩到腳下,出聲打斷:“那天晚上你就當被豬拱了吧!”
“豬?!”方起歌意外的看著她,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他一笑,她亦是大鬆了一口氣。
正低頭喝水,突聞他在對面說:“你是豬,我豈不是白菜?”
“為什麼?”她放下水杯,狐疑的看著他。
方起歌好整以暇的拿過自己手邊的水杯,杯中液體在杯身中輕晃,在他修長的指間閃爍著晶瑩耀眼的光芒。喝了口水潤完喉他才為她解惑:“白菜才被豬拱!”
樂意眼角微微抽搐了下,她開始認同臭味相投這句俗語,關旭和方起歌能成為朋友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走出餐廳已是近十點的時間,街上依然人頭攢動,晚風吹拂起樂意的長髮,在空中紛紛飛揚。方起歌打完電話回頭之際,視線被幾縷長長的亞麻色髮絲阻擋,髮尾淡淡的香氣隨風四散。
定了定心神,他出聲,“車子在路口,我們走過去。”頓了片刻,不自覺的加了一句,“把頭髮紮起來!”
“哦,好!”她點頭,不疑有它的從包裡摸出橡皮筋。大風又起,她來不及收攏長髮,只垂頭抱著腦袋,想壓住張狂亂舞的髮絲。站在她身邊的方起歌遂伸出大手,一把就將她亂舞的髮絲收攏到了一處。
樂意用皮筋去綁的時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