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郡望豪族,竟無一人請戰。
畏天子如畏虎,還做什麼不臣,行什麼割據大漢之事,可笑……
“主公。”
最終,牛輔站出來,鏗鏘有力道:“既天子親至,此戰便避無可避,末將請令征討酸棗,先戰萬勝軍,砍下關西莽夫的腦袋來祭大旗。”
“末將請戰。”
“還請主公下令。”
胡軫,李傕,董越,李蒙,樊稠,楊定等人請戰。
他們與兗州士族,郡望不同。
宮室操戈,掀起洛陽的血腥,沒有任何被赦免的可能。
直面大漢天子,曾經的大漢驃騎將軍,還扭扭捏捏畏戰非大丈夫所為,明知必死也心甘情願死在天子王師的兵刃之下。
“請主公下令。”
最後,李儒出列恭拜道:“天子既至,王師圍定陳留,與其被攻心內亂,還不如出城決死,縱死也當轟轟烈烈!”
“下令吧。”
張邈起身望向上位。
董卓麾下的文武,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
若是附逆汝南袁氏,以及不臣新政之人,這個時候還畏首畏尾,不敢決一死戰,只會讓他們敗的更快。
“請將軍下令。”
李乾,李整,于禁等人拱手大喝道。
“好。”
“諸位可戰。”
“某自然不懼戰。”
“橋蕤,張邈,你們二人統轄一萬軍駐守陳留,就算是拼光最後一兵一卒,亦要攔住萬勝軍。”
董卓連連頷首,目光如刀掃過眾人。
橋蕤是袁術之將,張邈是袁紹的盟友,更是死去張超的兄長,有此二人坐鎮陳留,必定死戰至最後一刻。
“諾。”
橋蕤,張邈拱手應喝。
“紀靈,鮑信。”
董卓目光落下,沉聲道:“你們二人領軍一萬發往雍丘,百姓,城池皆可取來用之,不惜一切代價阻攔介士軍。”
“諾。”
紀靈,鮑信拱手應道。
“其他人。”
“不,是剩下所有人。”
董卓走入堂中,冷聲道:“全部領軍,隨某殺往襄邑。”
“襄邑?”
堂下之人臉色紛紛煞白。
董卓以兩軍阻擊王師,傾所有兵力征討大漢天子?
“向死而生。”
“不伐漢天子,難道你們想與王師會戰?”
“切記,這天下沒有人能於大漢王師會戰中贏得勝利。”
“駐守兩地,只是為主力拖延時間,保證不被王師合圍,某不管你們能不能敵得過華雄,徐榮,但至少要拖住三日時間!”
“三日之內,一切見證分曉。”
“或天子亡,大漢崩裂。”
“或某與主力陣亡,兗州被收復。”
董卓抽出佩劍橫於身前,冷聲道:“三日之後,你們若活下來,可以退去冀州求存,某縱死,也會死在襄邑,不會再逃了。”
“諾。”
張邈,鮑信,紀靈,橋蕤肅然拱手。
“便如此。”
“明日,各軍發兵。”
董卓眸子銳利,帶著決然之意下令。
張邈,鮑信是兗州太守;橋蕤,紀靈是袁術的將領。
兩方勢力打碎重組,便可死戰萬勝,介士之卒,而他則是毫無顧忌的征戰襄邑,與大漢的天子決死。
他知王師不可阻,更知殿中,王卒兩衛盡皆精銳。
數倍之差的兵力,就算死在襄邑,此生無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