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的雄心。
初次展露在眾人面前。
定疆之廣千古罕見,殺伐之重更是前所未有。
仁政可施,但要殺到無人敢在疆域之內持兵杖犯上,從而施行王化之政。
“陛下。”
劉洪應宣入閣作揖而拜。
“擬詔。”
“封賜陳槐為符離鄉侯,另封安西將軍。”
“荀公達,暫領撫軍將軍,統轄雍涼兵事,督新政推行。”
劉牧眸子銳利,沉聲道:“餘下氐族,匈奴,羌族之政,你與戶部在中樞尉內商定,呈遞門下。”
“臣遵詔。”
劉洪瞳孔驟然緊縮。
一介鄉勇獵戶,得封鄉侯,封號安西將軍。
這般恩賜,不止是對功績的表彰,更是要為軍卒,為尋常百姓樹立追逐的目標,陳槐可以,他們亦可以。
“另外。”
劉牧敲打著扶手,淡淡道:“封賜張楊為宣平侯,祿秩等同食邑三百戶!”
“臣遵詔。”
劉洪再度作揖應下。
劉牧思忖道:“文和,你前往機要司問詢,查戍邊將寧毅過往功勳,核定此人的功績。”
“諾。”
賈詡恭敬應喝。
這一年。
對於整個大漢,堪稱革天換地。
大漢銀行,貨幣新政,大宗交易之政,再加上大考取仕。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推行,並且還在兵事上取得勝利,收復三輔,南擊益州,在幷州東拒冀州。
益州。
廣漢郡,雒城。
劉焉大興土木,建設王宮,行天子之制。
本是大喜之年,卻被隴西戰報,以及從三輔逃回的張任等人所哀。
宮宇之中。
雄心勃發的劉焉,瞬間老去幾歲。
龐羲,陳實,樊敏等人俱死,南中義從更是死傷慘重,剩下的軍卒都被俘虜,三輔不堪一擊,被劉牧復治。
似乎,他伐入中原,登臨漢天子的美夢,瞬間破碎。
“主公。”
“漢中有變。”
治中從事王商衝入宮宇,不留痕跡的看了眼劉瑁與張任,膽寒道:“大漢王師的登封營殺入漢中,所有五斗米道全部被誅滅,附逆士族夷族,藏田隱民之族亦被誅殺。”
“某知道了。”
劉焉揉了揉脹痛的鬢角,嘶啞道:“董扶,你怎麼看?”
“大漢天子。”
“天人降命,兵災盡解。”
董扶面色蒼白,苦澀道:“主公,漢中被其劃入雍州,便是要絕了益州的糧倉,他以荀攸鎮三郡,自己親征三輔,而後遣人襲擊漢中,此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
“某知。”
劉焉眼中滿是失望。
董扶之意,劉牧大勢已成,益州只能據守了。
“請主公下令。”
張任出列拱手道:“末將願領軍馳援武都。”
“不必了。”
劉焉思忖道:“今日,某拜你為益州中郎將,即刻聚兵一萬發往劍閣,焚燬漢中入州的棧道,屯兵駐守。”
“諾。”
張任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焚燬棧道,這是徹底拋棄趙韙等人了啊!
“呼。”
劉焉吐了口濁氣,不捨的看了眼王宮殿宇,安排道:“劉瑁,你屯兵雒縣,擇日益州州治遷往成都!”
“諾。”
劉瑁恭敬道。
“文表。”
劉焉起身走下高位,沉聲道:“即刻遣人前去南中安撫各部,益州的南邊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