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過,索性就無視。唐松懶得再理會那各種各樣的目光,帶著水晶穿過闊大熱鬧的山門入了白馬寺。
寺內也是人頭湧湧,種種喧鬧無需再表,將各處殿廊遊了一遍後,眼見水晶與四個丫頭額頭見汗,也覺有些累的唐松便喚來在寺中四處招呼的僧人,填了一重注香油供奉後,一行人便被滿臉歡喜的和尚迎往後寺精舍奉茶。
過了兩重殿宇,人稍稍的少了些,眾人剛剛走出羅漢堂,對面走來了三個結伴而行,衣飾普通的中年
說是中年,但這幾人鬢間居然都有了霜色,臉上隱隱也有粗糲的皺紋,實與這個年紀的普通百姓不大一樣。
因這幾人氣質不同,唐松邊向前行邊著意多看了幾人一眼,但讓他奇怪的是若是一般人被個陌生人這般面對面的看著,必然要回個眼神的,但這幾人卻對他的探看無動於衷。
恰在這時,唐松猛然發現上官兄弟的身子陡然緊繃起來,但不等他疑惑發問,雙方已經走近。正是要錯身而過的時候。
就在這個剎那,幾道比陽光更亮的刀光驀然而起,其中兩道直奔身邊的上官兄弟另一道則是挾帶著凌厲的殺機直奔唐松而來。
後世加上今生,唐松都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便當年在襄陽時曾經歷過一次刺殺,那也不是針對他的更何況那次還是遠端以弩弓射殺。就他自己而言,別說親身經歷,就是想也沒想到過有一天他會遭遇這樣凌厲的當面刺殺。
瞬時之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瞅著那一道刀光當胸而來,整個身子卻做不出半點反應。
就在生死一線之時,一隻腳踹在了他肚子上,僅僅只比刀光快了數息。這時唐松剛下羅漢堂前的臺階吃此一腳後身體還不曾前傾腳下先已向後一絆,整個人頓時向後摔倒。
身子後摔,堪堪於電光火石之間避開了當胸一刀,隨即便聽“啪”的一聲脆響,卻是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向下砍在了他的腿上,腰間所繫的玉製佩珂瞬間粉碎四濺的同時,那刀勢頭未盡,向下一個滑脫唐松腿上頓時多了一道長達一掌的傷口,血立時就滾湧出來。…;
剛剛還是滿眼昇平氣象,轉瞬便有刀光劈面而至一切來的太快,直到腿上中刀,身子摔在地上後,唐松一片空白的大腦才又重新恢復過來。
刺殺!
這時那四個丫頭也終於清醒過來,張口就開始淒厲的高叫起來。
叫聲如此尖利,唐松卻聽不到,蓋因刺殺他的人一刀不成後,挽手之間刀身一回便出,再次勢在必得的當胸而來。
剛才是上官謹拼著臂中一刀為他挽回一線生機,現在上官兩人被死死纏住,根本無暇救援,生死一線之際,唐松也根本沒有更多思考的時間,倒下的身子一滾,隨即重重一腳踢在陪在他身邊的和尚身上。
刺客勢在必得的一刀正中和尚當胸,和尚的慘叫聲只讓人不寒而慄,瀕死掙扎之際,和尚胡亂揮舞的雙手居然抓住了刺客的一隻小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什麼是斷不肯放的,這個白馬寺的無辜和尚不僅替唐松擋了必死的一刀,還為其贏得了寶貴的片刻時間。
這時高度緊張到神經要繃斷的唐松不僅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甚至就連腿上的舟勢也感覺不到疼了,腦子卻比任何時候轉的都快。
起身推開了另一側的水晶,爆吼了一句“散開”後,便直往來時的羅漢堂奔去。
進了羅漢堂,唐松便直接竄進了一邊的神像後面,身子剛一進去,就聽“嘭”的一聲悶響,卻是重刀劈中羅漢像的聲音。
白馬寺是天下有數的佛教叢林,裡面的陳設裝布就遠非一般寺廟可比。譬如這羅漢堂內兩邊立著的羅漢像便尊尊高可近丈,神態服飾惟妙惟肖。因神像太大,為清理之便,每一尊神像前後左右都留有可供人展身的空間。
全無